自从那天不打不相识之后,陈国瓒与赵昺已经打过不少交道了。这个比他小不少的小公子有着与外表不相称的智慧,手下的卫兵也极为精锐。他有些相信赵昺的才能,近来学了那队列训练以后卫兵们无论是走路姿势还是纪律都比之前强上几分,连他自己都全程参与了训练。所以他便学着刘双林那样一拱手,认真听赵昺说话。
”你回家以后跟你爹说,建议皇上向元国境内散播谣言,就说就说我大宋的一位亲王已经乘船逃到扶桑,置办了家业,极为富贵,手下有个姓陆的文士,扶桑那边的大将军都奉其为座上宾,最好找些会写文章的,编的离奇一点。当然你爹问起来就说是你自己的主意就行了。”
“这元主也是一代雄主,这种谣言他怎么会信?”
“你去办了就是,到时自有用处。”
又过了几天,陆秀夫还留在升龙,张世杰先回来了。先到官府问了一圈,听说前些日子那位小公子和卫兵回到海边船上去住了。他不知小皇帝又有什么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往海边赶。
带着几个兵丁赶到海边,见那些带过来的渔民和士兵正在沙滩厮杀,两边各自都有些人,还有安南人。那守的一方背水列成一个弧形阵。张世杰大惊失色,赶紧跑了过去,在沙滩外侧跑的鞋子都掉了。待到离得近点才看到,两边是在操练,手里拿的都是棍子而不是枪,自己那用惯了的亲兵队长刘永林号令着进攻方向前刺杀,而守方阵中是一个长得颇壮的半大小子,也在喊着号子,背靠着海水负隅顽抗。
既然知道了不是厮杀斗殴,张世杰就没有急着靠近。他一边叫亲卫吧把鞋子捡起来,一边看着两边操练,口中啧啧有声:“防守这伙人有点意思,背水一战啊!这若是江边的战场之上,水里的船如果是自己人,掏出强弓硬弩压住阵脚,滩头就站住了,岸上这边再多两倍也拿不下来。”
又看了片刻,守方弧形阵中的人力竭了,两翼吃力的地方不断有人被击倒,慢慢的整个阵势都被挤在中间一小块区域,被刘永林他们逐一捅倒在海水里。
“输了输了!还是练得不够!”那倒在水里又挣扎起身的半大小子正是陈国瓒,他输的极为不服,那姓刘的军汉带人防守时比他多坚持了好久,按照那小公子的规定,输的一方要在这海边多跑五圈,极为辛苦。刘双林拉他起来,告诉他双方都没有预备队的话,他以后阵势撑不住时往尽量强侧调兵,把阵地方向往侧面拉,不要两翼被冲垮了挤压中间阵型被人包饺子。
这时正在鼓掌的赵昺见张世杰回来了,急忙跑上去问好:“世叔!你看我这操练之法如何?”张世杰知他化名,就笑着回到:“有些意思,两军对抗,与实战相仿,但世侄如此操练的基础是兵精粮足。如果军饷不齐,没有哪只军队能这么操练得起。”张世杰知道当年大宋的军中弊病,当兵的地位低,粮饷也不是足额发放的。当年寻常宋军都是五日一练,精锐的部队也不过三日一练。这弊病就在与军饷不够,如果士兵每日这么操练,那每日光吃饭都要多出五成。
赵昺低头受教,然后嬉笑着说最近是安南官府g一ng yg吃喝,这帮人吃饱喝足了没事做,就被他拉起来操练了。随后又向他介绍了安南怀文候家的公子,陈国瓒。
随后张世杰单独向赵昺汇报了前往升龙的情况,说安南国主已经同意了他的计划,陆秀夫暂时被那陈晃留在升龙了,他就先回到官家身边照应着。陆秀夫还特意向安南国主提起,稍微照顾一下大宋这几艘船的最后班底,每日吃喝g一ng yg足。陈晃最终答应了,让他们放心。
有了张世杰这样的老将加入,高强度的训练就成了常态化的工作。他们靠岸这个海边人烟稀少,一群人规规矩矩的躲在这里也不出去惹麻烦。刘永林将自己更名为“刘双林”的事情告诉张世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