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借着刘进的种“碰瓷”进了陆家,还处处挤兑阿娘。
甚至顾子煜害死阿娘,她也有帮凶推波助澜之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爹爹带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到老了都还不知道,也是够窝囊的了。”陆锦棠缓缓说道。
“小姐要告诉老爷吗?”芭蕉立即问道。
陆锦棠却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不能由我来告诉爹爹。甚至不能让爹爹知道,我已知情。”
芭蕉闻言,立时惊得吸了一口气,“呀这倒是!”
“但我们可以借祖母的手,让爹爹知晓。”陆锦棠勾了勾嘴角。
陆锦棠正绸缪着如何把这件事情捅到老夫人那里。
没想到,方氏竟然主动寻上门来。
许是那男人要钱逼她逼的急了。
她竟把主意打到了陆锦棠头上,让红梅来向陆锦棠要医药费。
说陆晨风变成如今这样,都是陆锦棠害的,若她还有一丝怜悯之心,就不能坐视不理。
“这得是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芭蕉气得大骂。
陆锦棠却微微一笑,爽快道,“我虽不认同方氏的话,陆晨风变成什么样都是他咎由自取,不过看在他是我陆家孩子的份儿上,给他治病的钱,我还是拿得出的。”
让芭蕉支了银子给红梅。
“小姐,你怎么能给她钱呢?方氏贪得无厌,知道您这儿好拿钱,肯定还会有下次的!那刘进就是个无底洞啊!”
“要的就是有下次,她若没有下次,这钱我还不能给呢。”
芭蕉错愕的看着她家小姐。
果然没隔两日,红梅又来了。
“宝春,你悄悄请了祖母院里的大丫鬟白兰过来,就说我偶然得了一株极其漂亮的晚香玉,要送给老夫人。”陆锦棠吩咐道。
“小姐,那可是襄王爷送来给您的!”
“他不会怪我的。”陆锦棠打发她去了。
她悠哉的坐在里间喝茶,让芭蕉拖住红梅,眼看红梅有些着急,她却始终不放话。
直到院子里传来宝春的声音时,她才让芭蕉把钱给了红梅。
红梅揣着钱,太过高兴,脚步匆匆,一不留神,撞在了白兰的身上。
白兰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在陆家是极有脸面的。
听老夫人的意思,有把她指给陆雁归,给她开脸做妾的打算。
白兰更是心高气傲。
红梅是方氏身边的丫鬟,这么没头没脑的撞在白兰身上。
白兰立时大恼,颇有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之感,“走路不长眼睛吗?没看见人,竟往人身上撞?!”
红梅揣着钱,心里高兴,挨了骂也没回嘴,颔首赔了不是,便匆匆退走。
白兰是个细心的,她眼里立时浮起疑惑,紧紧盯着红梅离去的身影。
“白兰姐姐。”陆锦棠站在廊下唤她。
白兰福身,“小姐真是折煞奴婢了。”
“这株晚香玉极其难得,是襄王爷让人在南境寻来,又在花棚子里调理了好久,才能在室内养起来的,夜里和阴天雨天的时候,香味格外浓郁。”
陆锦棠拉她去看花。
白兰却有些心不在焉的,终于,她还是忍不住问,“二小姐,婢子听说方氏对小姐和三少爷都十分苛刻,虽是一家人,来往却极少怎么今日红梅来了,还高高兴兴的?”
陆锦棠长叹一声,露出一脸委屈的表情,她拉住白兰的手,似乎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白兰安慰她几句,叫她不必怕,万事有老夫人为她做主呢。
“不知为什么,方氏近来忽然缺起钱来,都来我这儿取了好几次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