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烟花之地,自然是确定了江灵儿其实是被送进那地方过。
而至于最后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苏姨娘自然是想不通,多年一来养成的谨慎性子,却让她从心里提防起江灵儿来。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她都会要多想一分。
江薇儿与苏姨娘比起来自然是少了历练和谨慎,她无所谓一摆手,烦躁道:
“管她知不知道咱害她的事呢,左右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不,咱们还是谨慎点好。”苏姨娘变得很严肃,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不耐烦。
有的人就是这样,没有什么事的时候,像一个莽撞的人,看着没有什么心机一样。而一旦遇到事情时,却变得很冷静精明,苏姨娘便是这样的人。
而正是因为苏姨娘这样的性子,骗过了江夫人,让江夫人以为她是一个没有心机,有时很莽撞,没有什么威胁的面人。甚至是,在江夫人的眼里,苏姨娘比江灵儿都要让她放心。
然而,这世上并不是谁都是傻子,苏姨娘骗过了江夫人,甚至是府里大部分下人,却骗不过老辣的姚嬷嬷和季嬷嬷。
江府管事房间内,姚嬷嬷就正在和季嬷嬷互通消息之后,议论起苏姨娘来。
“这些我不在府上,苏姨娘和二小姐又没有在府里,府里这些日子还安稳吧?”
“安稳倒是安稳了,只是啊,唉—”姚嬷嬷摇头,想想夫人跟小姐之间的事,让她一个劲叹气,感慨道:“夫人这些年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怎么回事?难道苏姨娘和二小姐离开府里,府里还不太平吗?”季嬷嬷皱眉担忧的道。
姚嬷嬷看了她一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苏姨娘和二小姐把府里的下人都训的服服帖帖的,虽然咱们夫人暂时接受府里的俗务,可是到底府里的下人都明白,只要苏姨娘和二小姐回来,府里的事情还是会落在苏姨娘和二小姐手上,她们根本就不拿夫人当回事。”
想到这些天那些丫鬟婆子的阳奉阴违,姚嬷嬷就很生气。而偏偏最可气的还不是这个,她忍不住接着对季嬷嬷抱怨道:
“就连府外铺子里的那些管事也都在敷衍咱们夫人,拿不知道做了多少回假账的账册来糊弄咱们夫人。而偏偏夫人不但没有看出来,还成天看那些账册。”
想到这些,姚嬷嬷就觉得很心塞。
季嬷嬷皱眉,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夫人被哄骗?”
“我不看着,能干什么啊!是能帮夫人治那些人的罪,还是能给夫人说啊,这些天过看着府里那些个小蹄子别生事,我就已经很累了。”
季嬷嬷听了,心里咯噔一下,道:“怎么?有那心大的往少爷身边靠?”
姚嬷嬷并没有立刻就回答,而是谨慎的往门外瞅了一眼,见没有人,她才放心,叹了口气点头道:
“可不是,全都是妖里妖气的东西,成天可劲的往咱们少爷跟前凑,我这不是盯的紧,肯定准闹出不好的事来。如今咱们少爷年岁还小,万一让那些小蹄子得逞了,不但伤了少爷的身子,这往后府里肯定弄得乌烟瘴气。”
“我就知道。”季嬷嬷咬牙,怒道:“这肯定是不安分的苏姨娘弄出来的吧。”
姚嬷嬷白她一眼,道:“那还用说!不是她,府里哪里有人敢糊弄夫人。”
季嬷嬷一愣,仔细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不由叹气,很无力的道:
“也是夫人没有防备之心,让苏姨娘和二小姐巧言令色的欺骗了,可恨的是,咱们明明看的明白,却不能跟夫人说。”
这一点是季嬷嬷和姚嬷嬷最恼羞的,她们是跟着夫人一起进江家的下人,那就是夫人在江家的眼睛和耳朵,凡事都得替夫人看着听着,莫要让人糊弄了夫人去。
然而,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