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当家两代八人全数到场,面对着如此阵容己方才堪堪两个人踏渊看到这架势,心里嘴里一阵泛苦。
不知道现在叫人过来撑场子还来不来得及?
白威旸越众而出,面对踏渊他还是要客气点的:“久疏问候,踏渊兄近来可好?”
这称呼踏渊心里一定,对方杀气腾腾一副要说法的样子赶过来,对着自己这个嫌疑犯竟然以兄弟相称,看来在这位白家当家的心里西方神府并不在怀疑的范围内。想到这里,踏渊也顺着回道:“白兄客气,没有时常走动也是我的过失,白兄切勿怪罪才好。”
看着踏渊平静的样子,白威旸面上不动:“不知我孙儿”
“命已保住,但未来会变成什么样我不敢妄下定论。”踏渊说起这个,语气沉痛c表情愤然。
白威旸见踏渊的语气表情不像作伪,心里有数了:看来和西方神府没什么关系,还好,不是西方神那事情就好办多了:“不知我孙儿是否方便见人?”
“跟我来。”踏渊让出房门口,房间太小,足足九个人肯定进不去,白威旸让白绮的父亲跟着进去,剩下的儿子女儿继续站在外面撑场面。
清禾也跟了进去,站在踏渊身后。
白威旸一见自己孙子气若游丝的样子,怒火再次爆炸了:“到底是谁?!竟然敢伤我孙儿?!”
白绮的父亲白珦走过去仔细探查,猛地抬起头:“我儿精气巨亏,阳元空耗,这到底怎么回事?!”
“唉,怪我,有人偷了我刚制好的药,我却是刚才才发现的。”说着,手里出现一个瓶子递过去,“这是极渊洞里的那位无意间发现的,托清禾交给了我。”
白威旸接过瓶子打开,倾倒,一滴无色无味的透明液体滴落,离得最近的白珦浑身一僵——只是离得近罢了,竟然能让身体产生反应好厉害的药!
“是谁偷了你的药,你可查出来了?”白威旸握紧瓶子,眼睛都快冒出火来。
却看踏渊微微摇头:“府上手下很少,问遍了也没人看到过子燃倒是和药锅待在一起,但他那时候忙的昏天黑地连头都没时间抬确实没注意到有什么人接近过药锅。”胭脂的行为太反常,应该说是前所未有,在一团迷雾之下踏渊下意识为她打了掩护。而之前也听清禾转述,子燃似乎无法帮忙且身不由己干脆替他撇清好了,省着闹到他那里让他难做。
极渊洞那位确实忙起来谁都没工夫搭理,更何况他青丘内忧外患也是帮他们操了不少的心,心理有所偏向,白威旸立刻就信了踏渊的说辞,举起手里的瓶子:“那踏渊兄可有办法联络到石光大人,我要求时光回溯追查。”
踏渊心底暗道不好,眼睛看向清禾。清禾会意,走出来行礼:“石光大人极少露面,我们也没有联系方式。不如由我去极渊洞问问子燃大人,若是有办法定然会替您联络。”
白威旸一听,安排这么妥帖也没什么反对的必要,找个座位坐下:“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去吧。”
“是。”清禾微微一礼,转身离去。
再次走进极渊洞,清禾发现里面的场景竟然和之前完全一致,子燃依旧坐在被推开一段距离的桌子前,上面一滩墨汁旁掉落着笔杆,而子燃的动作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仿若时间静止的诡异和沉寂。
子燃大人不会一直都没动弹c坐到现在的吧?
清禾顿时小心起来,这位大人性格其实非常多变,摸不准的话肯定吃亏现在这状态分明就是不对劲,贸然凑上去后果殊难预料。
但不开口就这么僵持着?也不行,青丘的人气势汹汹明显是不给说法不回去的架势,拖延的时间久了反而会让白家人误以为他们心里有鬼
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清禾正在为难之时,救命稻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