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的月亮犹如一颗嵌刻在眸子里的宝石,发出璀璨而又耀眼的光芒,在这光芒的覆盖下,古盈村仿佛幔子里的姑娘一般,神秘又让人着迷。
月色之下,借着璀璨的月光依稀能看出村里的大致模样,只是此刻,早已没了白天的人声鼎沸,换上了一幅宁静安详的面庞,村子周围的蛐蛐声此起彼伏,在这宁静的夜晚吟唱出一曲曲动听的曲子。进村的路上,几个模糊的人影步伐匆匆,直奔村里,沿路的蛐蛐听见这步伐声,吓得一个激灵,忙停了口中的曲子,伸出脑袋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那让自己心颤的气息已经远去,又继续唱了起来。
村东头单立着一座石屋,这石屋正是村里古三叔住的地方,三叔今年已七十有二,如今已是儿孙满堂,孩子们早已成家,日子过得其乐融融。这屋子是祖上留下来的,由于孩子们已各自建了房子,不在这里住,平时又都忙着各自的事情,少有时间来看三叔。好几次来接三叔去家里住,三叔只是不去。在这里边住了几十年,有了感情,自己现在也还能动,何必去给孩子们添些麻烦呢?三叔没少这样对孩子们说。
在这月色的覆盖下,此刻这房子在村里显得尤其孤单,孤零零的一个矗立在村子东头。
那几人到了村里,也不停留,直奔着三叔的房子走来,到了院子门口这才停下脚步,几人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没什么情况后这才把头凑在一起,掏出布巾蒙在脸上,嘀咕了几句。说完,便往屋子里翻去。
古三叔在睡梦中只听得屋门咣当的一声,还没等他从睡梦中反应过来,嘴上已被一人用手捂住,那人捂住了三叔的嘴,对着身旁的俩人说了一声:“行动”!那俩人得了令,转身便在屋里捣腾起来,一会的功夫屋里就被翻得乱七八糟,半响才回到这人跟前。这人见屋里已被捣腾得差不多,这才对着古三叔说道:“你说你个老不死的,都快入土的人了还不安分一点,还要给自己找些麻烦事,前两天你不是闹腾得挺厉害的嘛?现在怎么不闹了,哥几个这次过来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你要是再不识好歹,再有下次,后果可就严重了。”说着便往身旁俩人招呼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动手?”
那二人听了话,上前走去,把床上的被子拿了起来,往三叔身上一盖,雨点般的拳头往被子上落去,打了一阵,这才停下手来,那老大掀开被子,对着奄奄一息的三叔说道:“记得要配合别人的工作,别让自己晚年落个不清静。”说完又往三叔身上啐了一口,转身招呼着俩人往屋外走去。
过了半响,三叔这才挣扎着睁开眼睛,只以为那几人都走完了,不想眼前还矗立着一人,心里又是一惊,没等他有所反应,只听得屋外又冲进来一人,拉着那人说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走,难道要等这老不死的醒来让他知道你是杨子谦么?还不快走。”声音低沉而又急切,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人往外拉,那人这才转身往外跑去。
几人出了屋子,又走了一段路,这才取下脸上的毛巾,最后离开那人说道:“怎么样老大,我演的还可以吧?”
为首那人说道:“不错不错,这事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人对着老大一阵感激,说完又疑惑的问道:“你说咱们这样做那老不死的会相信是杨子谦打的他么?”
“你问这么多干嘛?吩咐你的事你照做就是了,没听李哥说嘛,这次主要就是黑那杨子谦,那老不死的相信了最好,不相信也让他杨子谦今后在村里呆不下去,行了!少废话!还有一个老不死的呢,咱们得赶紧把这事办完了好回去交差,月黑风高,办事效率更高!赶紧的!”说罢又把手里的布巾蒙在脸上,奔着古二叔家走去。
那俩人见老大已往前去,对视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乌煤镇,此刻正是夜生活最丰富的时候,忙碌了一天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