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会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家是什么?有人说家是ài rén;有人说家是亲人;也有人说家是一幢房子。而对子谦来说,家是一种氛围,那是一种没有亲人却能感觉到亲情的氛围的环境,那就是自己的家,对他来说,父母给自己留下的这幢房子就是自己的家,那里边处处充满着父母的影子。对他来说,古爷爷那就是自己的家,那不是属于自己的房子,却让自己感受到了家的温暖,那就是自己的家。
杨子谦看着已被大火完全毁灭的家,心里有难过,也有愤怒,在他看来,那份属于自己最后的温暖如今也伴随着大火灰飞烟灭。
也许房子是用石头建造的缘故,除了房间里的物件跟屋子顶上的结构被大火毁灭以外,整个房子的外部结构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可这又有什么用呢?那些熟悉的物件,熟悉气息,那些往常历历在目的情景如今都已不复存在,光留了个架子能说明什么呢?
林诗彤站在子谦旁边,看着子谦孤独的背影,她心里也一阵难过,好几次想说话,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昨晚上跑到屋子跟前的时候,发现大火已势如破竹,已没了扑灭的可能,一村的人就这样站在屋子跟前,看着大火最终吞噬了屋子。
这屋子里也有着她美好的记忆,此刻看着屋子,那些之前的景象仿佛还在眼前一般。子谦依旧还是在厨房里忙碌着给她做最喜欢吃的饭菜;两个人坐在桌子跟前为谁洗碗的事而说得脸红心跳;两个人轮番的逗着“二哈”嘴里发出欢快的笑声。如今,情还在,景已毁,她想哭,这么想着,泪水就顺着眼角滴答滴答的往下掉去。
杨子谦站在院子跟前,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头发上盖了一尘厚厚的灰,也不管它,眼里布满了血丝,半响也不见眨动一下,“二哈”站在身旁,耷拉着尾巴,嘴里也发着呜咽的声音。诗彤站在身后,正流着泪,还没待泪干,只见子谦发疯似的往屋里跑去,站在一个墙壁跟前,蹲下身来,双手刨着石块,由于火还没熄灭的缘故,不一会的功夫,手上就布满了水泡。
诗彤见状,大吃一惊,跑过去拉着子谦的手,嘴里哭泣着说道:“子谦你别这样这危险,你快离开,要找什么等火熄了我在陪你来找。”身后站着的村民也急忙跑上前来,跟着诗彤一起想把子谦往外拉去。子谦挣脱了村民的拉扯,看着他们,嘴里大声的说道:“你们都别管,给我走开,都走开。”说完又继续蹲下用手刨了起来。大伙见他这样,也不敢再拉他,只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以防出什么意外。
子谦埋着头,继续用手翻着石块,不一会的功夫,身旁就已堆起了两个石堆,这才见他停下手来,缓缓的从石堆里拿出一个相框。相框已被烧毁了大半,中间夹着一张黑白相间的zhà一 piàn,zhà一 piàn上隐约能看见四个人影,还能大致的看出zhà一 piàn里的景象,那女得扎着一幅辫子,正幸福的笑着。右侧站着一个男人,怀里依稀能看见抱着一个小孩,只是头部已被大火毁灭,看不清具体样貌,怀里的小孩正笑得甜。跟前坐着一个老人,手里拄着一根拐杖,一脸慈祥。
只见子谦从相框里取出那半截zhà一 piàn,用嘴吹了吹上面的灰,这才用手轻抚着zhà一 piàn,发了疯似的把这zhà一 piàn抱在怀里,仰起头,泪水顺着眼角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啊啊的声音从嘴里发出来,这声音,绝望而又凄凉,在这寂静的清晨里响得格外清晰。
乌煤镇,还是那家饭馆,此刻,赵峰正坐在桌子跟前,手里端着一杯茶,也没喝,桌子上放着好几道菜,正冒着香喷喷的热气,赵峰也不动筷子。
正想着事,便听见跟前传来凳子挪动的声音,这才抬起头,见队长正笑呵呵的看着他。这才放下手里的茶,对着队长说道:“队长您来了,这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