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们真正放不下的,不是人,而是那段记忆,那段每每想起来就让人为之动容的记忆。
一连两天,子谦都在李婶家帮忙,先是忙着记“薄子”,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便没有他什么事了,早上早早的去吃了饭,然后目送着接亲的队伍把涵雨妹子从家里接走,出门的那一刻,母女俩大哭了一场。这哭声,有期待,有不舍,有高兴,也有难过。子谦见这情景,心里一阵难受,扬起了头,目送着迎亲的队伍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这一走,那些少年时的美好时光成了埋在心里的美好记忆。
子谦见迎亲的队伍消失在自己视线里,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情,这忙帮到这基本上就结束了,该是忙自己的事去了,饭已早早吃了,当下便跟李婶打了个招呼,往古爷爷家来了。刚刚吃饭的时候看见阿古,听他说爷爷身体有点不适,在家休息,没过来。当下便决定去看看爷爷,自从爷爷生日那天后,这期间就一直没能过去看他老人家,正好今天没事,便决定过来看看。
子谦到爷爷家的时候,阿古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跟前的盆里正放着待洗的衣服,旁边一个盆里放着洗好的衣服,见子谦来了,顾不得擦手,便站起来打招呼道:“哥,你来了?”
“嗯,那边没什么事了,我过来看看爷爷,爷爷身体怎么样了?”
“正在屋里息着呢,还没起来,你到里屋去看看,我这先把衣服洗了!”子谦也不多说,自往屋里去了。
屋后因修了一个柴棚,挡了光线,子谦进屋的时候,屋里漆黑一片,怕吵醒了爷爷,便轻手轻脚,听爷爷的呼噜声正浓,不好喊醒爷爷,当下转身便准备往外屋走来,不想转身的时候没注意身旁的架子,碰在了上面,发出“咚”的一声。扶好了架子,正要走来,爷爷的声音就传到了耳里。
“阿古你干嘛呢?”
子谦见爷爷把自己的当成了阿古,忙轻声道:“爷爷我是子谦,阿古在院子里洗衣服呢?”
“是你啊?李婶那边都忙完了?”只见爷爷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屋里的灯。
“忙完了,迎亲的队伍已经走了,吃饭的时候听阿古说您身体不舒服,我过来看看您,爷爷您身体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就是右腿腿疾犯了,走不得路,老毛病了,你知道的。”说完一脸慈祥的看着子谦。
“爷爷您这两天好好休息,少走动,等腿好了再出去不迟,有什么事情我跟阿古会注意着的。”
“我一把年纪了,一大半身子都埋在土里的人了,还能有什么事,倒是你。爷爷放心不下啊?”
子谦见爷爷这么说,心里一阵难受,此刻靠在床上的爷爷,说话已没了先前的那股精神头,鬓角的头发越发斑白了,拿着烟的手枯瘦了起来,手背上的筋骨清晰可见,爷爷戎马一生,现如今,已是英雄迟暮,换谁,都不得不承认这现实,爷爷真的老了。当下见爷爷还不忘关心自己的事,心里更是像针扎的一般难受,见爷爷还看着自己,忙调整了下心里的情绪,对着爷爷说道:“爷爷您保重身体,您老”还没等子谦把话说完,爷爷便打断说道:”别说那些没用的,爷爷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就冲这个,爷爷也得好好活着,太小看爷爷了。”说罢又接着说道:“这两天你应该也听到一些风声了,村里人的一些什么态度你也看见了,你自己可得当心了,爷爷能帮你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知道爷爷,这事是我自己引起的,原本就该我自己处理,现在让您老人家跟着担心,是我的错,爷爷您放心,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你太年轻,这是你的优势也是你的劣势,很多事情你没经历过,不知道这世上人心险恶,不过也好,趁这个机会磨练磨练下自己,有爷爷在你身后,你尽管按自己想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