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南市到乌煤镇的高速路上,一辆黑色奥迪车风驰电掣,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李国豪坐在车后排,用手按了按额头,连续几天的封闭式会议让他有点吃不消,前排的i shu小李见他这样,轻声说道:“镇长您先休息一会,从这到镇里还有一段路程,一会到了我叫您。”
听i shu这样说,李国豪也不应他,按在额头上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这才对i shu说道:“现在哪还有心思休息,这才开了两天的会,家里那混账就被人打断了腿,平时对他疏于管教,什么都由着他的性子,就他这性子,早晚会出事。这不,出事了,也好,让他吃次亏,长长教训,不然以后还不知道会给我捅出什么娄子来。也怪我,这些年来一直忙着在仕途上打拼,很少陪在他身边,他母亲当初生下他后也大出血去世,平时就他一个人在家他心里恨我唉,错都在我这。”
小李见镇长此刻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只是劝慰道:“镇长您不必过于自责,天赐要知道您这么多年来的打拼都是为了他,他感动还来不及,怎么会恨你呢?”
李国豪看着窗外,不再说话,半晌,方才对小李说道:“谁动的手都调查清楚了吗?我李国豪的儿子即使有错,也还轮不到别人来教训。”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小李,车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起来。
那小李跟在他身边也快十五年了,什么样的事没经历过,镇长什么脾气他也一清二楚,每次看见镇长这般生气心里也直打鼓,不敢跟他对视,低着头,急忙应道:“已经派人去调查清楚了,一会到了我就去拿资料。”
李国豪不再多问,闭上眼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想着什么,车里安静了起来。
乌煤镇,帝王花苑,镇上的主要领导班子跟当地一些煤老板都住在里边,是镇上出了名的“禁区”。小区周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外加各种明里暗里数不清的jiān k一ng设备,安保级别堪与军事基地相媲美,李国豪在镇上的住所就在这儿。
车子进了小区,还不待i shu下车开门,李国豪就自个儿推开车门下了车,急匆匆的往家里走去,i shu也不跟着进去,安排着司机开车离开了小区。
保姆见镇长到了家,还没来得及拿出鞋来给他换上便听见李国豪怒声说道:“天赐在哪?怎么样了?伤得严不严重?”那保姆何曾见过镇长这般语气,当下心里一阵紧张,半晌才开口说道:“天赐在他房间里躺着呢”话还没说完,只见镇长已急忙忙的往那房间走去。
李国豪推开房门,见儿子躺在床上睡得正香,脸上青一块肿一块,一只脚用绷带加木块给固定着,悬在床尾落下的绷带上,手正悬在床侧,不时的皱一下眉,嘴里发出痛苦的shēn y声。见儿子这般,心里更是恼火,强压着心里的怒火轻声走过去,把儿子悬在外边的手拿起来用被子盖上,刚刚盖上,儿子就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父亲,心里各种委屈,就要哭出来,只被父亲的话给打断了。
“平时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在外惹事生非,你偏不听,这次知道吃亏了?都是你自找的。”当下心里是又气又无奈。
“爸,你看我的腿,我都被打成这样了,医生都说了,稍不注意以后就会留下后遗症,从小到大您只顾着忙自己的事业,从来不关心关心您儿子,要不是您总说没时间,我会这样出去惹事生非吗?我这样不就是想让您多在我身边陪陪我吗?”说完自个儿低头哽咽了起来。
李国豪看着儿子这般模样,心里更是愧疚,摸着儿子的头,轻声说道:“好c好c好,爸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多花时间陪陪你,你今年也二十二岁了,都是个大人了,也别动不动就耍小性子,你爸二十岁那年,早就一个人出来打拼了,你身上这德行也得改改了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