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喝死呀!”
僻静庭院,有一雅阁,丑时,依旧灯火通明,暖香四溢。
“爷,别看书了,让我为您更衣,早些就寝吧!”江南拿了件月白长袍,柔声似水的站到案桌旁提醒。
“什么时辰了?”他问。
“已经丑时了。”她道。
罹烈罗稍稍抬眼,将手里翻了不到一半的书轻轻合上。往日两个时辰一本书怎么着也该看完了,今日是怎么了?他扪心自问。
“爷,可要现在就寝?”江南再次开口问。
侯爷从小到大,为人自律严谨,几乎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打破常规作息时间的,今日好生奇怪,她得小心翼翼伺候才行。
他不理睬女子,无意间透过窗看到对面的屋子一片漆黑,方才看书时的烦闷又用涌上心头。突然叫来闫日雏,守在门外的人火速进来,浑身上下带着未消散的寒气,为等他开口,罹烈罗先问。“她还没回来吗?”
江南和闫日雏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没明白他的意思。
“爷指的是……”不怪闫日雏不明就里,见到侯爷这么晚还整容未睡,他心里着实惊讶,脑子跟不上也是正常吧!
他愠怒的瞪他,一副我指的是谁你不知道吗?的表情。
闫日雏堂堂八尺硬汉,苦着张脸向江南求助,女子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还请爷明示。”他硬着头皮道。
“算了,都退下吧!”罹烈罗意识到自己的杂念是来自一个彻夜未归的人,他便开不了口让别人知道,知道他有意在等。
“爷,我伺候您就寝。”
“退下。”他压着一股无名火,起身往内阁走去。
“爷今日太反常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江南还在关门,闫日雏就迫不及待的问。
“嘘!你小点声行不行,也不怕爷听见。”她瞪他。
“哦哦!”
闫日雏按耐不住好奇心。“诶!你说这夜深露中的,爷还没睡难不成是在等人?”
“爷会等谁?你有见他等过谁吗?”江南咄咄逼人。
“我也就随便一说,你怎么还动气了?”
不想看她脸色,闫日雏抬腿准备回房睡觉,余光扫过另一端黑漆漆的房间,他突的停住脚步,心中一个奇怪的想法油然而生,回身古怪的看着江南。“爷口中的那个她?是不是在指夏姑娘?”
酒楼不是怡红院,掌柜的也不是老鸨,自然不想在元宵佳节晚上通宵达旦的迎客,他搓着手,再次陪着笑脸走到女子面前。“姑娘,我们这儿要打烊了,您看……您要不把账结一下?”女子穿的一身显贵,他虽心急早点打烊与家人团聚,但是也不敢开罪她。
女子彷若未闻,手指戳了戳少年红通通的脸颊,试探性的叫“风尘落,喂,醒一醒,风尘落我们回家了。”
男子醉得不省人事,怕是任凭雷打都不动一下。
她松了口气,掏出一代金子豪气的丢给掌柜,掌柜接过却不见高兴,仿佛接了一个烫手山芋,吓得道“姑娘,这些酒可用不了这么多钱,您拿回去,给些散银即可。”他年过半百,早已不像小年轻般见钱眼开,将钱袋一分不动的放在桌上。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给这么多钱,自是要做值这么多钱的事啊!
“掌柜的倒是不贪财,可这笔钱我却想让掌柜的赚。”少女眼神晶亮,不像喝了酒的样子,她展颜笑开,带着与年纪不相仿的睿智。“乘他还没醒,替我找当地最好的镖局和镖师。连夜送这位公子回前夕。”她拿起那袋金子从新递到他手里。“剩下的钱全当您的辛苦费。”
交代完事情,她突感疲惫的闭上眼捏了捏眉心,睁开时视线撇过一角,伸手拿过深海蓝的大斗篷轻轻盖在熟睡的人身上,琥珀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