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一定要把这破斗篷狠狠甩那张蛊惑人心的脸上。
“血在一点点减少,说明他正在享受我们的供奉。等他喝完了,觉得满意自然会给我们开门。”
夏弦月与罹烈罗一同注视着血槽内的微小变化。
“若是不满意,当如何?”闲来无事,发问解闷。
“那就再杀人放血,让他喝个够。”她语气轻松,仿佛不是在说杀人而是杀鸡。
十米开外---------
让我在远处受冻,你却同侯爷聊天,休想!
江南面露凶光,踩在松软的雪地上,每一步都因愤怒走的铿锵有力。
“这里共五个活人,若是他没喝够,你准备取谁的血?”
漫不经心的语调仿佛在同她闲话家常,夏弦月心里敲响了警钟。
目光从血槽上移开,看着他。
一张禁欲系的脸和骨子里透出的清冷,她不禁打了个激灵。
可不能随意回答,以免被他套路了。五个人到底伤谁取血?或者说他想听她说谁的名字才满意?
真是让人头疼。
罹烈罗不作声,表现的及有耐心,他眯着眼,看她眼珠子转了又转,不知再打什么鬼主意。嘴角阴险的上扬,心里隐隐期待她能给出什么答案。
五米开外––––––––––
脚步声沙沙。
余光瞄过去,夏弦月灵机一动,有了答案。
“自然是杀一个送上门来的。”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赶巧在寒风吹散时一字不差的传入江南的耳朵,然后玩味的注视她。
好一个随机应变的回答,让他的刁难轻而易举的落空。
罹烈罗在她转移目光看着江南时,不胜在意的多看了她一眼,眼底有一丝虚无缥缈的欣赏
“所来何事?”
转眼间再看向另一个女人,同样阴柔清冷的脸上,已是一副被人打扰而心生不悦的神情。
一米以内–––––––
江南愣怔不知前进,脑海里还响着刚才听到的。
“我……我来给她送斗篷。”
回过神后她恭顺颔首,结结巴巴的全然没了刚才信誓旦旦要把斗篷甩在夏弦月脸上的气焰。
侯爷面无表情的质问太吓人了,还有刚才夏弦月的那番话分明就是有意说给自己听的。
什么杀一个送上门的人……
难不成是在说自己吗?
方才听到的只言片语让江南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越想越惶惶不安,越想越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盯上的鱼肉。
也不想着如何让夏弦月难堪了,快些将斗篷推给她,如此怪异的气氛,自己还是早走早好。
夏弦月没接这斗篷,捉摸着黄鼠狼鸡拜年安得什么坏心眼。身后传来一阵怪声,仿佛一人饮水,水杯见底却还贪婪吮吸的声音。
两人默契的四目相对,纷纷转身去一探究竟。
“什么情况啊?”江南不明所以的被晾在一边,问话也没人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
一开始是想赶紧走的,可就这么偷偷摸摸走,那也显得自己太怂了点,再看他们神神秘秘的,好奇心胜过不安,不知不觉也跟着走近些。
看着干枯的血槽,又看看四周依旧平静如初,夏弦月心低一沉,脸色很不好。“四周没有显现入口的预兆,看来他是没喝饱。”
罹烈罗自是听懂了她的意思。
再取一碗血是肯定的。
江南没走,反而跟了过来,两人都看到了。
那么取谁的血的问题也跟着明了起来。
有机会走,还偏偏凑过来,罹烈罗微微瞪她一眼,心中骂她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