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天赋《不动声色的杀戮》江南和闫日雏面面相觑,紧张的屏住呼吸。
“交出《上古秘录》,饶你不死。”
那赤红星火继续往夏弦月的肉里钻,仿佛滚烫的铁烙按在肌肤上,伴随着皮肉烧焦的味道,深可见白骨。豆大的汗珠密布在她额头,面对他有心折磨,夏弦月忍着剧痛说道:“如此重要的东西我怎么会随身携带?侯爷要是担心我会将您所用招法的弱点公诸于世,那我可以保证,若是我死了,侯爷担心的事情一定会发生。”
在她手臂骨头要即将化成灰时,罹烈罗瞳孔瞬间恢复清澈的紫,他语调微微上扬,听起来像是嘲讽她的不自量力。“你在威胁我?”
她虚弱的瘫坐在地上,没了来时的盛气凌人,整个人像是死里逃生,面色惨白,双唇哆嗦半天才开口。“我是好意提醒。”
罹烈罗冷笑。“嘴上学不会讨饶,对你没半点好处。”
夏弦月痛的每说一个字都要用尽全身力气,却依旧嘴硬。“想要凭《上古秘录》寻冰灵珠,侯爷就不得不不带上我。”
话虽如此,但他罹烈罗生平头一遭受人威胁,不再给她点教训,心气难平。“江南,你过来。”
跪了半天的江南如蒙大赦。“侯爷有何吩咐?”
男子绝美的脸透着阴冷,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他薄如刀锋的唇一张一合,说着令她浑身发寒的话。
“赏她一百零八鞭,不能让她死,但要让她生不如死。”
江南激动不已的答应,看着夏弦月整个人都快得意忘形了。
夏弦月暗叹罹烈罗的狠毒,找谁不行,非要找对她颇有怨恨的江南。
一身绿装彻底被染红,她趴在血泊中,气若游丝,方才每一鞭火辣辣的疼痛,她硬是咬紧牙不出声,等受完整整一百零八鞭,牙齿早已咬碎。
她的眼睛已经沉重到几乎睁不开,但是想到面前的男子也许正好整以暇,高高在上欣赏她的狼狈,跳动的心怎么都无法屈服,她费力扯起嘴角,脸上除了鲜血没有一滴眼泪,身上的倔强未因酷刑而磨灭一分,反而更加强大。
消了先前的怒气,罹烈罗不禁从头到脚认真打量起她,他开始困惑,到底是什么能支撑她到如此地步?
“侯爷,这样下去恐怕她会失血过多而亡,需不需要找个大夫?”闫日雏看着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人于心不忍,小心翼翼的询问罹烈罗,毕竟侯爷本意也并非要这姑娘的命。
罹烈罗还在思考她的倔强从何而来,听闫日雏提醒,回过神,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丢出侯府,自会有人捡。”
“是。”
侯府后门缓缓打开。
“就放在这儿吧,动作轻点。”见她伤成这般模样,闫日雏于心不忍,对架着夏弦月的两个家仆说。
“走。”闫日雏带着家仆往返,关门之际,余光敏锐的扫到一抹白袍少年匆匆忙忙朝夏弦月跑去,动作幅度之大,让他忍不住侧目,他好奇的想要看看侯爷说的会来捡夏弦月的人会是谁?
少年出众的五官,闫日雏一眼便认出他就是从客栈一路跟着他们到侯府门外的少年,原来侯爷早就看出此人是为夏弦月而来。
少年抱起浑身是伤的夏弦月,抬起头,黑亮的眼睛不躲不闪,光明正大的与闫日雏对视,没有愤怒,没有责怪,平静的仿佛在看一个陌生路人。
闫日雏皱眉,他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转开视线,装作没看见少年一般,吩咐家仆关门。
“侯爷,果然如您所料,那位姑娘被人接走了,接她的人是……”
厅内不等闫日雏汇报完,罹烈罗微微扬手打断。“这几日派人跟着他们即可,本候乏了。”
“是,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