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夏弦月用的正是从寒江雪那儿盗来的抽离,她一脸享受的欣赏刀下人惊恐,痛苦的面部表情。
“姑奶奶,求您开恩,放了我家大哥吧。”
二人跪在地上,不断求饶。
“这姑娘,长得娇俏,手段竟然如此残忍。”
“啧啧,是啊,得饶人处且饶人,都伤成这样,还不愿放人一码。”看热闹的人里面,个别人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夏弦月扫视一圈,周围立刻静若寒蝉,只听得到两个人不断磕头的“咚咚”声。
她冷哼一声。“别怪我没给他求生的机会,只要他从这二楼落下且摔不死,他这条贱命本姑娘就不收了。”
她用力将人从二楼丢出去,只听“咚”一声,重物落地的沉闷声音。
“大哥!”
两兄弟飞速下楼,查看倒在血泊里人的伤势。夏弦月不以为然,预备回去继续喝酒,却听一阵哭天喊地。“永霜候,请永霜候为我大哥做主啊!”接着兄弟二人双双跪地磕头。
永—霜—候,罹烈罗。
听到这三个字,夏弦月本还有些混沌的脑袋,顿时一个激灵,醉意全无,鬼使神差的转回身。
她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是被刺痛的,在静谧的夜色中,那人侧身而立的颀长身姿,耀眼醒目。
他身着水天一色的羽衣鹤氅,左肩随意搭一条上等银狐坎肩,尽显雍容华贵,氅面用银丝密密勾线,泛着淡淡银辉,使他举手投足间仿若披星戴月,璀璨夺目。
听了两兄弟的一通哭诉,他抬手示意二人起身,自己则望向二楼的肇事者,夏弦月毫无预兆的撞进一汪紫瞳,隔着鹅毛大雪,她在楼上第一次看清他的面容,不由得浑身一怔。
不同于风尘落出尘若仙,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他的五官俊美到不知收敛的地步,只一眼便能让人叹为观止。
如墨的长发柔顺垂与身后,中分的发际线能看到浅浅的美人啄,饱满的印堂下一双流光溢彩的紫眸射出冰冷妖冶的光,紧抿的薄唇,唇线清晰,精雕细琢的下巴显现出一道令许多女子都艳羡的美人沟,然而这么一个丰神俊朗之人,浑身上下却如寒月般孤冷。
罹烈罗同站在他身后一名体格健壮的男子说了些什么,男子颔首,继而身轻如燕的跳上二楼,对夏弦月拱了拱手说:“姑娘,侯爷有请。”
她一步步轻踢裙摆,姗姗来迟。
“侯爷,就是这个妖女,残忍的杀害了我大哥。”男子手指着她,想到躺在雪地里死去的大哥,眼里的滔天恨意,似是要将她千刀万剐。
她不屑看那告状的男子一眼,能够在出乎意料的情况下见到永霜候,让她一扫先前的郁闷,不自觉笑起来。
她大胆地直视他,笑容朗朗,微微行礼。“见过永霜候。”
他高高在上,微微垂眼打量她,紫色的瞳孔在纤长浓密的睫毛下,虽敛去大半骇人之光,但冰冷的气场,还是让夏弦月内心深处感到不寒而栗。
下一刻他毫无征兆的转身。
“侯爷!”
兄弟二人见永霜候对他们置之不理,情急之下,竟然不知死活的上前一步,罹烈罗身旁的男子将二人拦住,虎目圆瞪。“侯爷自会处理。”说完他又看向夏弦月。“请姑娘跟我到侯府走一趟。”从自家爷转身时丢过来的眼神,严日雏就已读懂了他的用意。
夏弦月笑容不减,去侯府,那可真是求之不得。
侯府后院。
少女穿过九曲回廊看到坐在亭中高高在上的永霜候,他好整以暇的把玩着来时路上侍卫从她身上没收走的”抽离”,身旁还分别站着一男一女。
她站在湖亭中央的台阶下,有种等候发落的感觉。永霜候身旁的男子夏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