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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将军十分吃惊:“就在车上休息?”
“是,主子是这么说的。”潇琝寰颔首,叠着手在腹部,微微弯着腰,一副只等膳食送来的样子。
将军想了想,便也没说什么,之后几个小厮就是端着饭菜过来,再转交给潇琝寰逐个拿到了车里。尽管车不透光,但潇琝寰进出时可以看到内部已经点起了烛火。
送完饭菜之后,将军就是把几个小厮叫到了一边:“如何,可有看到邬翎墨在车内?”
“回将军,虽然没有看到全貌,但侯爷确实在车内,坐在梳妆镜前。”
“恩,知道了。”将军点点头就让几人走了,之后又是吩咐守卫,“把人看好了,任何风吹草动都立刻戒严包围住。”
“是!”
外面人都十分警惕,而潇琝寰在车里悠哉吃着晚膳,只不过对着稻草人久了,他也似乎有点腻了,就给它换了个姿势,还脱了外面的大氅,让它看上去好像正在榻上打坐练功。便是收拾了碗筷送了出去,又是让人打了热水过来。
而送水的人果不其然,之后又被将军叫去了问话。做戏做全套,潇琝寰自然不会忽视细节上的问题。要是“邬翎墨”一直都是一个姿势,那么这双簧也唱的太拙劣了些。何况这次的家家酒,潇琝寰也乐在其中。
一个任由自己摆布的“邬翎墨”倒也很有趣不是?
“呵呵。”潇琝寰伺候着稻草人更衣就寝,嘴角不禁泛起了笑意,不由得就是抚上了稻草人的脸喃喃自语。
“你说你若是真的该多好。一言一行颦一笑,都只遵从我一个人的意思。你的世界里只有我,眼中所见的只能是我,我就是你的唯一。没有我的话,你根本‘活’不下去呵呵呵”
潇琝寰沉溺在这样的一场游戏中,内心阴暗的独占欲毫不掩饰。而与此同时,远在千里外的邬翎墨不禁打了个冷颤。
“嘶——”她搓了搓肩膀,心里竟忽然有些毛发。
“怎么了?”子语关切的问道,而她摇了摇头。
“没事,就是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被哪里的变态给盯上了。”
“别开玩笑了,这里如果还有第三个人,早就已经被你发现了。”子语很有信心的样子,而邬翎墨也这么觉得。
他们正在一处荒废的破庙里,再过两天,提前几日就已经从邬家堡出发的老肖就会赶到这里。因为邬翎墨之后还要去追和亲的队伍,所以不可能为了见老肖而离和亲的路太远。因此只能让老肖多吃点亏了。
但对于邬翎墨的传召,老肖绝不会有吃亏的想法,甚至还心急如焚,路上片刻都不敢耽误。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可是关系到邬家堡的生死存亡啊!
两天之后,老肖准时抵达了破庙。他一身风尘,老脸上充满着疲惫,但没办法,邬翎墨并不能先等他休息了。
“老肖,时间紧急,我有什么话就直说了。”邬翎墨很是严肃,而老肖也一脸凝重的听着她说。
“你们大家的想法我很清楚,你们对邬家堡的忠心我也很感动。虽然朝廷对我们一再落井下石,其他几大家族也都对邬家堡虎视眈眈。但是老肖,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是不能冲动。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是我要保护的人,我希望能让你们和邬家堡的人都过上好日子,我希望你们涉险,更不想我们都被扣上反贼的罪名。”
“一旦这么做了,且不说是不是中了奸人的下怀,至少对我们而言绝对是下策。何况,老肖,邬家堡现在还没有到非走那步棋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