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邬翎墨,你现在可是阶下之囚,生死全都捏在朕的手上,你就一点儿都不怕吗!”国君怒目盯着她,却那目光反倒铮铮的看了过来。
“怕?”邬翎墨冷冷,“我生过死过,什么危险没有遇到过,什么风浪没有见识过?你不觉得现在跟我谈怕这个字眼,很可笑吗。”
在邬翎墨心里,世上唯一的王就是她前世的父皇,除此之外,任何人在她眼里不过如是。是不可能去用谦卑的态度对待的。
而她的话,亦是让国君愣了愣。
这女子傻了十年,现在一朝恢复过来,非但和普通人半点没差,竟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着实令人匪夷所思。只不过一码归一码,现在可由不得她邬翎墨来讲条件!
“哼。”国君冷冷笑了笑,没什么表情的说道,“邬翎墨,朕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你不是没有将功补过的机会。你之前在霜湛国的事,朕都已经知道了,身为我国贵族,竟私下同别国皇子应允婚事,甚至拿邬家堡的资源当作嫁妆,这可是通敌卖国的大罪,只不过”
“听说现在,那个九皇子潇琝寰已经成了通缉犯。”国君似笑非笑着,进一步说道,“潇琝寰曾为了灵波圣鼎来我国和亲,但当时没成,万万想不到的是,你和他居然给勾搭上了。”
国君并不知道,隔壁牢房里就关着他口中的当事人潇琝寰。而潇琝寰只是睁开了眼睛,并没有背过身子,就这么继续装睡着听国君说下去。
“邬翎墨,虽然不知道你跟潇琝寰是怎么好上的,其中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现在那家伙已经成了逃犯,朕觉得你们也没有可能了。既然你这么想出嫁,朕也不是不能成全你,身为我国贵族,朕可以保留你的头衔,现在只要你跟北方金蚕族和亲,朕也可以既往不咎。”
“金蚕族?”邬翎墨眯了眯眼,对这个地方还真没什么了解,不过能确定的是,这个既往不咎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又是保留头衔和贵族身份,又是既往不咎,还要去北方和亲,陛下这是想架空我作为邬家堡堡主的实权啊?”邬翎墨要紧不慢的戳穿国君,眼中却很是深沉。
而国君的嘴角扬的更上:“朕是在给你机会,并非问你意见。邬翎墨,这件事你觉得自己还有选择不成?朕给你几天时间考虑,如果你不愿意,那么十万大军,马上就会踏平了你的邬家堡,咱们一拍两散。”
国君势在必得,说完便是负手离开了大牢。
牢中静谧了片刻,就是听邬翎墨幽幽问道:“怎么样啊,你这个通缉犯,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她知道潇琝寰醒着,这会儿也没看他,语气也只像是随便说说,而那人还是躺着没动,好像他真的在睡觉一般,却懒懒答道:“什么怎么做,你心里不是已经想好了么,必须问我呢。”
邬翎墨自讨没趣的笑笑,瞥了那躺着的背影一眼:“那你呢。”
“我?”潇琝寰几分玩味,坐了起来,隔着牢栏冲着邬翎墨这边笑,“为夫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自然是跟着娘子你咯。”
他坐起来了,但邬翎墨却躺了下去,还回了他一个白眼。夜色静谧,牢房里的气氛却万分和谐,原本心焦的子语,现在也被这两个人给传染了,心安理得的睡觉起来。
国君所说的事,邬翎墨心里很明白,而这背后,指不定还藏着什么阴谋,怕是腾家没少出力。逃狱对邬翎墨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远水救不了近火,为了邬家堡,这事恐怕得以退为进了。
没过两天,邬翎墨就让狱里的官员给国君传话,说和亲的事,她答应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