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年姝梅转头看童月,目光锐利;冷笑道:“我倒是想知道,今早你母亲这急急忙忙地离了去,是有何居心!”
童月垂眸不语。听她这话,童月的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猜测了,却不想她竟然如此大胆,将手伸向了正室夫人这里。
这些日子没有几日是不去骚扰母亲的,院子里屋内能拿得动的物件,都被她拿得七七八八的了;只要有一点不顺心的,便又来对着童月与一屋子下人指手画脚,继而指桑骂槐。这些王心蕊都是忍了,她性子温和,也因女儿的缘故,不想得罪了谁,难为了童月。霁儿却是任性地回骂过几回,虽跑得快,到底挨打也不少,于是童月与霁儿对年姝梅那是恨得牙痒痒了,都想生撕了她。
“回二夫人,三夫人是前去与老爷相见呢,想必二夫人应该听说了。”霁儿特特将那“二”字咬得清楚,意在告诉了她:这里是大夫人的住处,别妄想在这里称大了。
年姝梅扯着嘴角又是一声冷吭,她已经喜欢霁儿的越过童月讲话了;不过今日这般境况,他们绝对讨不到好果子吃。“你不必与我在这里扯皮,袁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一旦出”
“二夫人注意您说的话。”东厢房的门开了,谢舒钗身边的嬷嬷黑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年姝梅脸上讪讪,到底知道先前自己的话说错了,也没言语。
嬷嬷转头看着童月,眼神冷淡。道:“二xiǎ一 jiě进来罢。”
霁儿扯了一下童月的袖子,童月回头,看了一眼她,点点头,拿开她的手,随着嬷嬷向东厢房走去。
年姝梅得意地睥睨了霁儿一眼,冷冷道:“你家xiǎ一 jiě怕是出不来了。”
霁儿静静地看着童月走进了门内,听见她的话,也不看她,只淡淡道:“我家xiǎ一 jiě是去告诉夫人,公子得了什么病呢!”
然而事情并没有霁儿想的那般好,童月进去的时候,大夫跪在地上;谢舒钗坐在床沿边,手里握着袁毅的小手,泪眼婆娑。
其实童月还是颇喜欢袁毅这孩子的,平日里虽谢舒钗不怎么愿意让他与自己这看起来是庶出,其实什么都不是的二xiǎ一 jiě接触,但少少的几次见面,他那可爱的鬼脸,总叫童月觉得他心思纯明,偶尔会叫一声“二姐姐”,也是极有礼貌;这会子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脸上发红,嘴唇干裂。
童月请了安,谢舒钗根本未听见;于是童月又施了礼,问安;嬷嬷上前提醒,方才厉声问道:“昨个儿,你与你母亲来此,可是对他做了什么?”
“回夫人,并未做什么。细看他,应是感染风寒了罢。”说完这句话,童月就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了。若是普通的风寒,这跪在地上的大夫能不知道么?
果然谢舒钗恨不能给她一耳刮子。“你倒是能做大夫了?!”
那跪在地上的大夫被嬷嬷示意起身了来,摇头道:“再下行医多年,这外看极是像风寒之症;然从脉象看,很是奇特,时断时续;虽是发热眼中,但又呼吸平稳,真真是是不知何症。”大夫丧气地垂头,这也是对自己这行医多年的否定,心里所受打击颇大。
童月对医理一无所知,就现在听大夫这般说来,也是一头雾水。
“昨日晚间就你与你母亲来此,并无他人!你说,你们给他吃什么了?”谢舒钗失控地道,随手将身边的茶碗摔向了童月的面门。
童月微微侧身,茶碗打在了她脸上的颧骨处,待茶碗落地成为碎片,她才感觉到脸上传来的疼痛,并感觉那处迅速地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