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算是不要脸得很,明白了拿去,还能给自己安个好名声了。
一路笑声从远处传了来,童月蹙着眉头无言:这丫头,每天都疯疯癫癫的,哪里算得上自己的姐姐;这还没腹诽她完呢!却听得“哐当”一声,再循声望去,童月的嘴巴都张得老大了:刚才年姝梅指明要的花,摔了一盆。
然后,不幸的是,还未来得及制止那破坏的制造者,接连几盆花全都被绊倒在地上,摔得粉碎了。三个人哑口无言地干瞪着眼。
只有王心蕊心疼得厉害,虽说是些平常的盆栽,也有些好的,到底都是自己悉心照料的,月儿未来这里,就是靠着它们度日的。这会子一毁就是四五盆,真个心在滴血。
霁儿干脆在全都绊倒之后,摔在了地上了。
“你这是喝醉了不成?”年姝梅柳眉倒竖,指着倒在地上的霁儿,厉声喝道。
霁儿抬眼,膝盖疼得她龇牙咧嘴,到底心里觉得舒坦。脸上还是装无辜道:“二夫人,奴婢非是故意,刚在屋子里见着个奇怪的东西,一眨眼又没了,给吓着了,才惶急慌忙地跑出来,不曾想不曾想”说完垂眸看了一眼遍地开花的瓷片儿,嘴角偷偷扬了扬。
听着她这一通胡说,年姝梅更是气不打一处出了,心一阵乱跳;指着远处的几个小斯,道:“来人!给我打!”
童月吓得脸都变了色,慌忙求道:“二夫人,想这也是她的无心之错,您要不就重新挑几盆,这还有许多呢!都是不错的品种。”
已经气急的年姝梅横了一眼童月,对着已经拿着棍子赶来的人,道:“给我打!”
那些个下人一则是王心蕊的下人,二则平日里霁儿不过是闹腾了些,并无恶意;这会子明眼人都看得出那二夫人是来这里找茬的。听年姝梅的话,手上却并没有动作,都拿眼瞧着王心蕊。
年姝梅似乎意识到了,转而对着那两奴才喝道:“还杵着做甚?我替èi èi教训那些个不知规矩的下人,还需经过你们这些奴才的同意?”
王心蕊蹙了蹙眉,只得干巴巴地叫了句:“姐姐”
童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还一边shēn y一边揉着小腿的霁儿;知道这一顿打怕是逃不过了,只能拿眼瞧着那拿棍子的两人,别往死里打。今日算是运气了,她只带了个丫鬟过来。
霁儿嘟了下嘴,心道:我能那么傻?不就是见她没带人才出此下策的?
于是,就有了年姝梅喜滋滋地双手放在胸前得意地看着那棒子一棍一棍地打在霁儿身上;童月在旁边咬着唇,一下一下地数着数;一向心善地王心蕊早已看不下去。
待打到那丫头闭了眼睛,童月扯了一下王心蕊的衣角,手伸了伸;王心蕊赶紧走上前去,对着年姝梅施礼道:“姐姐,孩子已经昏死过去了;若再打下去,怕是要”后面的话,自是留给她的。
年姝梅一直在得意,也没注意,一会子一看,那丫头先前还哇哇地叫,这会子嘴唇紧闭,脸色惨白了。也是慌了神,若真出事了,怕是老爷再看不上自己了。故作镇静道:“我也是懒得看了,回去教我家妍儿绣花去!”说着还不忘白了一眼王心蕊,不甘心道:“好好调教下人,别成日里侍弄这些没用的。魅惑男人!”
府里有传,虽说这二夫人尖酸刻薄c霸道无理;刺绣却是了得,算得江南的顶级绣娘了,传闻当日就是老爷路过时,透过女墙见她那绣花的用心模样,加之那惊鸿一瞥的绣技;就这么动情了。
且说霁儿被迅速地抬进去了,刚进房门,那丫头睁开眼就问童月:“我这演得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