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隆停下了脚步,转身走到了躺在地上的童月身边。将手伸向她的腋下,半抱半拖地将她弄到了旁边不远处的亭子里。站直了身子,最后看了一眼。转身向雨中走了去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果然是仙女一样的女子展现在自己的眼前。童月知道自己没有死成,可是泪水却哗啦哗啦地流下来了。看着袁羽衣完全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丫头。”袁羽衣看着刚刚苏醒过来的丫头,完全想不到怎么好好的,就这样流起泪来了。
童月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才压抑住了自己的哭声。“袁夫人。大公子他”
袁羽衣看向坐在外间门边的刘义符,终于想通了为何刘义符那晚竟是直接去找的自己,没去找自己的娘亲。这几日也没有出去野,就守在这门口,里面说要什么,他慌急慌忙就去弄,或是急着就要下人去弄了来。这会子醒了倒是不敢进来了,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对着房门这边。估计是自己惹祸了。
看着一时都哭得喘不过气来的小丫头,梨花带泪的,我见犹怜,又见那门口的小家伙不肯上前来。慢慢牵起童月的手,轻轻地拍着,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啊!没事没事了。”
什么叫没事?人都没了能叫没事的?童月哭得越发的厉害了。
“童月”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袁羽衣的背后响起。
听到声音,童月的哭声一下子就刹住了;瞪大了双泪眼,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转而满脸的疑惑看向袁羽衣。
袁羽衣笑。拿上手里的绢子帮她拭泪。道:“我说了没事的。大公子什么事都没有。人家觉得对不起你,所以都不敢出来见你呢!”说完将躲在身后不肯出来的刘义符狠劲一拉,将他拉至童月的床前。
刘义符耷拉着脑袋。也不敢那眼睛去看躺在床上的人。
“哇——!”地一声,童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这样放肆地大哭了起来。好像是把所有这些日子里以来所受的苦和所尝到的艰辛都要在这泪水和哭声当中释放出来一般,哭声有酸楚,有委屈,有难过;但更多的是一种心中的释然;释然眼前这个人还在,还在就好,比什么都好。
袁羽衣有一瞬间的愣神,随机扶起那个单薄得像一张纸,哭得整个身子都湿透了的孩子;轻轻地搂在自己的怀里,感觉到她的脆弱何无处,那个人前聪明伶俐的孩子呵,终究只是个孩子,只不过是比其他的孩子更聪明些的孩子罢了。“哭吧哭吧!哭完了就舒服了。”伸手在她的背后轻轻地拍着。
刘义符已经完全吓坏了,瞪大着双眼睛看着哭得身子在袁羽衣怀里一颤一颤的童月,简直没法想象她能哭成这个样子;难道就为了自己欺骗了她么?
童月想告诉他们。她爹爹去年被杀了,娘亲走散了,自己流落到异乡,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学,什么都要看人的颜色。可是,大哭完之后,望着一直站在床边的刘义符,突然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含着泪眼,哽咽着声音道:“大公子,以后不能再吓奴婢了。”
刘义符听得见声音里的疏离;张开嘴巴想要说什么,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童月,笃定地点了点头。
“童月,因将军出征,我已经耽误半月有余的时间了。眼下就要去看看我的姑母了,你现在这样的身体,能同我一起去么?”袁羽衣将已经坐好了的童月身上披了件衣裳,温声问道。
“姨娘。童月还是不要去了。”刘义符赶紧道。“万一在路上病了怎么办呢?”
袁羽衣笑了笑,并没有答他的话。
“我去!”童月看了一眼刘义符,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