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酋长涂山静月府中出来,涂山女乔计划了一下,让侍女准备好疗伤的礼品。这才向使馆走去。
使馆正在涂山学宫旁不远,也在涂荆山下。
涂山女乔到得使馆,也不需通报,修士便让她进了正殿等候。
不一会,使者卢岷彝便匆匆赶到,看涂山女乔在正殿之中站着,便在门口行侍上之礼:“下臣卢岷彝,拜见女乔夫人。”
涂山女乔忙两手放在身前,按中原礼仪,欠身回礼,道:“使者大人如此大礼,可不敢当。”
卢岷彝满脸恭谨,道:“下臣曾效命于夏官大人驾前,得夏官大人多次提携,怎敢不敬重夫人!此处无外人,下臣自当如此。”
涂山女乔略微心安,道:“请使者大人进殿一叙。”
卢岷彝这才进殿,然后道:“女乔夫人请上坐。”
涂山女乔想了一下,在上首坐下,并请卢岷彝也坐下。
卢岷彝却坚持不坐,要站着回话,并让人奉上泉水。
涂山女乔也不再客气,问道:“贵公子好些了吗?”
“已经无碍了。”
涂山女乔道:“听酋长反复清查说,此应是兽族所为,意在挑拨人族内部矛盾。”
卢岷彝道:“女乔夫人说得是。我们也分析过,箭上所带月华灵力,应是灵兽所为。此灵兽至少到了聚形境,可化为人形,一箭之后,立即逃遁。兽族有如此实力,而我们尚未觉察,委实可怕。如果兽族有灵兽主持大局,对人族威胁不啻加倍。我们当以此为契机,察得这灵兽动向,便可知兽族意图,方能一举剿灭。”
涂山女乔令侍女拿过疗伤药,送给卢岷彝。
卢岷彝深表感谢,忙不迭收下了。
涂山女乔这才屏退其他人,等他们退出殿后,问道:“夏官大人此次带来信中,只提及请我母子前往中原。不过,我听闻夏官大人有意与玉英公主结为连理,不知是真是假?”
卢岷彝一脸庄重,道:“此事为大理官皋陶大人促成,虞帝陛下似有犹豫,但玉英公主倾慕夏官大人却是不假。只是夏官大人心中有女乔夫人,还有蚺龙公子。所以一直未有同意。”
涂山女乔心中有些苦涩,又问道:“如果我母子一直留在珍珠城,夏官大人会同意吗?”
卢岷彝一脸惶然,道:“夫人不可,如今天下大治,夏官大人声望日隆,正要延续宗祠,发扬家族,还请夫人与蚺龙公子一同北上中原如能随下臣一同前往,下臣必定肝脑涂地,保夫人母子平安与夏官大人团聚。”
涂山女乔冷笑道:“我若回中原,玉英公主岂不失望?”
卢岷彝压力顿增,道:“夫人明鉴,玉英公主乃虞帝长女,唐帝长外孙女,自小有奇志,称要嫁与帝王。皋陶大人也言明,玉英公主愿学母亲,以姊礼待女乔夫人,共同侍奉夏官大人。”
涂山女乔刚要说话,卢岷彝紧跟着说:“可见——无论朝堂之上,还是万民之间,都认为夏官大人可继得天子之位!此也是下臣之见!还请女乔夫人以大局为重!”
涂山女乔看卢岷彝一脸真挚,叹了一口气,道:“我涂山氏为胥姓,以女为尊,我乃是下任酋长人选,又岂可因一己之私,而罔部落利益于不顾?”
卢岷彝下跪叩首,道:“请女乔夫人以天下为重,携蚺龙公子同往中原!”
涂山女乔请他起身,又问道:“你既推重夏官大人,那我问你一些事,你可要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