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大娘,口中说:“大娘,小耳特地把最大的桃子给您留着呢!”
大娘一瞬间想起山神说的“小主”,便全明白了。这山神根本不是守护大王村,而是守护自己的养子空耳,自己早在十四年前就应该想到的。怪不得每次野兽食肉总是会给最好最嫩的部分给自己。陡然,心中好像明白了什么。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离自己远去一样。大娘只是一直,直愣愣的看着空耳。
空耳却一把挽着大娘还握着锅铲的手,带着大娘走向了洞中。口中还不断说道:“大娘,空耳给你介绍一个,世界上最美最美的地方,大娘看了保证会大吃一惊”
大黑则一把抓住王安顺的脚,吊在空中,随着空耳走了进去。
大娘看着周围的美景,又看着面前唾沫横飞,为自己讲这洞中趣事的空耳。
突然间,神情一变!一把紧紧的把空耳抱住,就好像生怕有什么东西,会夺走空耳一样。空耳也是一愣,转而就靠在大娘怀中,感受着养育了自己十四年的“母亲”气息。
良久,大娘开口轻说。这,怕是这辈子,空耳听得大娘最温柔的一次话语:
“十四年前,我和你养父结婚了。虽然他没有养过你一日,但他就是你的养父。记住他的名字——空心远。就在结婚后第二日,村子就被兽潮偷袭。你养父身为村长,必须带着村兵,奋力抵挡兽潮。我当时也和他一起战斗。那兽潮只是围住村子,并没有大举进攻。这让我们看到了一丝反攻的希望。
“后来,我受伤了。伤的很重,那种致命的重,我都以为自己会死。当时可能只需要十分钟,没有救治止血我就会流血而亡。可是他不愿弃我,为救已经频临死亡的我,他却死了。
“被群狼分尸,分的那种,就连骨头渣都不剩一点。我还记得,当他救出我之后已经乏力。知道命不久矣,说出了他这一生中最后一句话:‘婉君,我想好了我们孩子的名字,就叫空耳,我喜欢你的耳朵。’
“话音刚落,‘咔擦’一声!他整个头颅就被头狼一口吞了进去,殷红血水从断颈出狂涌。那时他还穿着婚衣,婚衣的颜色和血液的颜色,交汇在我眼中,一辈子也不会忘。
“可是,我们才结婚不到一天。新婚那天晚上,我连手都不让他碰,他还是睡在地板上过夜,哪里来的孩子呢。
“我和全村人都以为会死。之后,山神出现了,手中抱着尚且是婴儿的你。山神只是跺跺脚,一瞬间整个狼群,甚至后来听说附近几个村的兽潮也都全部褪去。
“然后山神让村里的所有姨婆站在你面前,让你选择一个作为你的奶妈。已经快接近死亡的我,也在这些姨婆里面。我本来想着为自己能活下来,为你养父办一场葬礼。他是奴隶出生,靠着一次次拼命才拼到村长位置。一生没有过上好日子,想到死后。自己怎么着也要让他体面一点,却没想到他死的连渣都不剩。仅有的两套衣服,一套在马背上,一套是婚衣穿在身上,都被狼群撕碎。我也就不想活下去了,这乱世中没了羁绊!还不如死了痛快,便拒绝了医治。
“可偏偏,你这泼猴哦!这么多姨婆不选,而且还有几个是刚刚生育过有奶水的,都不选。竟然爬向了满是鲜血,腥味冲鼻的我,而且竟然趴到我身上,蹭着我的胸脯,要奶吃。我虽然结了婚,但还是处身,哪里有奶水?
“你养父死前说的话,烙在了我心间。我也不知道是为何,可能是死前的回光反照!好巧不巧,竟然真的!真的让你这小家伙吃到了奶水。一瞬间,我自己也是感叹老天爷作祟。用了生命中最后一丝力气,对你说:‘你叫空耳可好?’
“当看到,你这个婴儿冲着我不断点头,应了一声。我终于是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流了下来,却没有力气抽泣。他死的时候,我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