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北风跟着杨必书和季千寻进入房中,见两人神色渐渐收敛,不由眉头一蹙道:“什么事情这么严肃?”
杨必书与季千寻对视了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伤势好的也差不多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廖北风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松了口气道:“我能有什么打算,老爷子和季叔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明年年初让我和千寻结婚,我打算先完成长辈夙愿,然后带千寻去国外生活。”
“你胡咧咧什么,谁要跟你结婚了。”季千寻瞪着眼睛,秀气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厌恶表情,冷哼道:“你害得我家破人亡,现在还有脸提我父亲!”
廖北风面露尴尬神情,但却并没有就此退缩。
“你恨我没错,但老爷子的临终遗言我们总要遵循吧。”廖北风也不想辩解什么,事情既然已经发生,现在就只能往前看,往好的方向看。
“你无耻!”季千寻冷冷地斥骂道,连话都懒得和廖北风多说,扭头便对杨必书道:“有什么话你还是直说吧,我懒得与他纠缠。”
廖北风对季千寻的冷漠态度并不介意,反而一脸莫名的看向杨必书,完全不知道这小子要和自己说什么。
“是这样。”杨必书铺垫着道:“我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什么人你很清楚,本来呢”
廖北风一听这话立即不耐烦打断道:“行行行,客套话先别说,你就直接说什么事儿吧。”
杨必书脸上挂着尴尬笑容,低头挠了挠后脑勺道:“你和炮楼恐怕得另找地方住了。”
“好好的为什么要换地方?”廖北风眉头微蹙,隐约预感到了什么。
“实话跟你说吧,这里并不是我花钱租的住处,而是平定救国会的一个据点。”
杨必书如实说道:“这几天我和千寻一直在城里忙着组建抗曰救国会,现在救国会基本已经稳定,我也是时候离开了,而你又不是救国会成员,住在这里终归是不太合适。”
“你要走?”廖北风有些惊讶,微眯着眼睛打量杨必书。
听说前几天齐齐哈尔也沦陷了,东三省岌岌可危。
杨必书受过高等教育,在这个时候组建救国会没什么稀奇。
加上他还是共c产c党c员,做这些事情就更是情理之中了。
只是救国会都组建好了,为什么还要离开?
廖北风突然回想起前段时间,在昔阳城杂货铺,杨必书与几名神秘人秘密接头时说起的话。
这小子该不会真的打算去投军吧?
“是这样,我和千寻准备去投军,等交接完手头上的事情就走,所以”杨必书的话还没说完,廖北风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大喊道:“不行,你们疯啦!”
廖北风看了季千寻一眼,不安的在房里来回踱步转圈。
“哼,跟一个思想落后陈旧,没有半点民族意识的土匪有什么好说的。”季千寻冷哼了一声,似乎早已料到廖北风会有这样的反应,冷冷的说道:“今天我们过来就是通知你,带上你的兄弟尽快搬离这里,给有需要的人腾地方。”
“不行!”廖北风瞪眼道:“搬走没问题,但你不能去投军,打死我也不让你去。”
“你别得寸进尺啊。”季千寻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一听这话也急眼了。
“季叔把你托付给我,我就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你的安全。”廖北风态度强硬,不做让步。
“你还要不要脸了,是谁把我父亲害死的,又是谁害的我家破人亡的,你说这话就不觉的可笑吗?”季千寻一脸冷漠,心中的怨恨随着争吵渐渐被激发出来。
“是可笑,但那又怎样,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有权力不让你做一些危害生命安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