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沫乘坐计程车花了一些时间赶到了陆家的豪华别墅,在此之前,她坐在车里途径一条条街道一处处华丽的风景都无心去看,脑海中都是都是与白颜共度的美好时光,白颜的跳楼身亡,以及她一次次做过的梦。这些场景,这些记忆碎片犹如走马灯似的在白锦沫脑海中不停地穿插着闪过。
伴随着这些的,还有对陆少游无尽的仇恨,不止是因为他对白锦沫百般的羞辱与折磨,更是因为他是逼死白锦沫弟弟的罪魁祸首。
想到这里,白锦沫便暗暗攥紧了拳头,虽然她的心中仍然充满着悲痛,但更多的不再是曾经代表着懦弱的绝望无助,而是为弟弟而活,为秦慕影而活,为自己而活,并给白颜报仇的充满着希望的干劲,所以她没有再像往日那样哭泣,哭泣便代表着曾经那些洗刷不掉的耻辱与冤屈。
白锦沫趴在窗口盯着湛蓝天空发呆,想了一会儿弟弟与秦慕影便开始盘算fu ch一u计划,她并不是什么富有心计的女生,固然这么一大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十分周密毫无疏漏的计划。
不过白锦沫仍想出了个大概,剩下的只有通过一步步慢慢地施行,进而对这个计划的大纲进行填充和临时的即兴发挥了。
正想着计程车抵达了陆宅,白锦沫付了钱并带着一脸纯真善良的笑与司机道了谢,转身面对着陆宅的大门。
首先的一步是要骗取陆家人的好感与信任,她不知道刚刚那甜美的笑是否是ěi zhuāng,但从此刻起她一定要带上一副iàn ju,把真正的自己牢牢封锁在心墙,显露于外表的只能是凤凰涅槃烈火重生后的白锦沫。
白锦沫缓缓走到别墅那雕刻着朵朵栩栩如生的玫瑰,象征着无上财富与权力的豪华金属门前,这是她痛苦回忆的开始,亦是她实施报复的开始。
随着钥匙插入门孔并轻微转动,门应声而开,白锦沫深吸一口气,踏入陆家大门。
而与此同时,陆少游的父亲正坐在纯黑色皮质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看着电视,而电视机里播报的新闻正是富豪陆少游之妻子——白锦沫坠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陆父看了片刻便怏怏地换了台,但没有继续看节目,只是又狠狠吸了几口烟,他的脸上,是因担心而产生的凝重愁容。
由于家中房门被打开,陆父本能的抬头看了眼,迎面对上的竟是白锦沫的容颜,本挂满忧愁的面孔展现出一丝惊讶,紧缩的眉头亦舒展了些许,而白锦沫看到陆父身处一片烟雾缭绕之中,知道他如此在意担心自己也有一丝惊讶。
但白锦沫依旧不慌不乱,她环顾四周发现陆少游并不在家中,于是便只先同陆少游父亲打了个招呼:“伯父,我没事,我回来了。”
陆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见到了白锦沫回来悬在嗓子眼的心也就落回了肚中,自然而然十分高兴,喜悦的心情也溢于言表,听着白锦沫对自己这生疏的称呼心中略有不满,起身将她拉到沙发前让她坐下,并说道:“诶,怎么称呼的?虽然你与我儿子关系没那么亲密,但至少一声爹也还是应该叫的吧。”
白锦沫当然十分领老人的情,况且眼前这个老人虽然是陆少游那该死的王八蛋的父亲,但相较而言,他是那么的和蔼可亲。她坐下后马上同陆父解释以打消老人的忧虑:“爹,我没什么大事,您不用这么担心的,别因为我愁坏了身子。”
陆父听到这话不免觉得这女孩甚是让人省心,却也还是依旧情不自禁下意识询问着:“你是怎么从海里出来的?这两天又去了哪里?”看着白锦沫瘦弱的身躯略显憔悴的面容更是担心,一个个问题像是机关枪般快速说个不停:“有没有去医院?你看看你瘦的,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