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枫姑娘,荧枫姑娘”秦羽宸仰天大喊道,却只见云海中琼楼处处,而村中矮屋片片,无近远,贯通遍,却不见丽人之影。
“唉!荧枫姑娘,希望你能想得通吧!”身披白衫的少年感到很失落,黯然失色地走回到青松林处。
而此时,躲在屋后的少女正在痛苦地哭泣着,一天之内发生了千般事,使她已无勇气再面对。再加上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她一心只想寻死,以此来了却自己的一生。毕竟在这一生中,自己的泪雨如同江河水一样,滔滔不绝。
当秦羽宸再回到青松林时,众村民已经离去,所以此时只剩有白雪掩坟碑,而面前的青松,仍然依旧。只可惜村中已人去楼空,再也没有惜花人去赞赏这一片青松了。
“老婆婆,老爷爷,你们一路走好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嫌弃荧枫姑娘的,你们大可以放心。”对着面前的坟碑,秦羽宸虔诚地道。
拜祭完毕后,少年便带着沥乱的心绪,如同大海中的飘萍,不知去向。族长两老走了,无涯大哥也走了,甚至连烂漫天真的荧枫姑娘也走了。自己身边的所有人,都在一朝间离散,只剩得自己身在这空穴中。
“羽宸!”
在秦羽宸哀叹时,突然传来了一声柔和的呼唤,好似在叫自己的名字,使一脸茫然的少年自然地抬起了头。
眼前人果然是个俊彦,风度翩翩神俊朗,风流倜傥一仙客。极其潇洒脱俗,惊才风逸。仙手轻挽素袖,一身泛蓝的翠羽鹤氅,闪烁流光,如同碧波荡漾。脸带愁模样,却对面前的少年含语,似乎有无尽的言语。
“是你!”秦羽宸一看其淡素衣装,就得知是萧云风。
“别来无恙呀!”萧云风淡淡地道。
面前的少年一身素白的衣衫,没有明珠仙风的点缀,也没有仙家的出尘飘逸,与前者对比,简直天差地别。
“村中所发生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吧!”秦羽宸一脸忧伤,明知故问。
“嗯!知道了。不过人的一生总要经历生死,所以你也不必太过悲哀。”
“如此说来,魔教把九洲的人都杀光,你也能袖手旁观?”秦羽宸对此话感到不满,随即反问道。
“呵!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萧云风随之轻笑道,觉得此话不切合实际。
“对呀!我只是一介凡夫,而你却是超凡脱俗的仙人。我的生命岁月有限,终要碧落黄泉。而你却岁月无限,福寿无边。这种区别,你是体会不到的。更何况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参杂在一起。”瞧见对方淡若的模样,秦羽宸随即嘲讽道。
“你考虑好修仙没有啊?”只见少年说得头头是道,萧云风也只能微微摇头,却不忘问到修仙之事。
“你不是选了秦花花吗?为何现在又再问这个无趣的问题呢?”秦羽宸讥讽道。
“谁说的?我只是随意地指点她一二,根本没有收她为徒。”听见这样的质问,萧云风脸色有点不悦。
“你找我还有其他事吗?”秦羽宸一听,心中才有所舒缓,因为对方并没有食言。
似是看透了少年的心思,萧云风随即计上心来,想到了对策,脸带一抹狡黠,笑道:“当然有了,来吧!我们到飞松亭说。”
然后牵着秦羽宸的手,信步缓缓地来到了这个凉亭。
坐在冰冷的石凳上,倚着石栏,背着寒风,虽然很不是一番滋味,但暂时能让酸软的双腿略微放松。
“说吧!我在听。”秦羽宸慵懒地依傍着,轻闭双眼,随口道。
“你记否前世仇,家国恨,秦荧枫和任无涯皆失踪,都未知能否得生还。你心愁苦,却无能为力,谁将抱负置胸间,抒国难。”萧云风脸带一抹凝重,三言两语就把对方的心中苦恨怨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