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生生物存活日久,吸取海洋灵气者,皆可聚灵生珠,宝珠虽然孕育极难,但一旦成形,必定都是极为难得的宝物,便是普通蚌类孕育的珠体,也是价值连城。祝凌伸出手掌上下摩挲着珠身,但觉入手冰凉,丝毫不受外界炙热影响,内里仿佛有淳厚灵气涌动,浑厚充沛,叫人精神为之一振。
“这巨鲸不知存活了多少年,体内竟然生出如此巨大的鲸珠。”
祝凌暗暗惊叹,忽然福至心灵,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抖。
但凡品质上乘的珍珠,均有疗伤治愈之疗效,这鲸珠如此了得,虽不能修行大涨,但我若将它服用,只怕不出数日便能恢复十成功力,届时定能抵挡那热浪,逃出生天!
祝凌福祸接踵而至,柳暗花明,顿时又是一喜。便要伸出枯骨剑将鲸珠取下,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
“这鲸珠长成这般模样,实属不易,也不知用了多少光景,算得上是难得的天材地宝了。周老前辈曾说万物皆有灵,修道中人但凡在名山圣地遇到宝物,都会留其根源,以免此物从此断绝,我若只为疗伤便将它取下,岂不是暴殄天物?”
他想到此处,枯骨剑向上移了数尺,只取出顶部拳头大小,日后日久年长,也会自动正常,恢复无瑕。
如此一来,祝凌将取下的部分鲸珠研磨成粉,约莫着光景,每隔十二个个时辰,便服用一次。闲暇无事,便参透五行谱。自他在北漠得了五行谱的下册以来,四处东奔西走,一直未曾细细参悟,此时左右出不去,反而心无旁骛,得暇修炼。
他少时跟随血魂老祖,而后从周伯彦处习得玄清门玄门正宗心法,又自学五行谱。可谓所学极杂,按说一般修道中人,能学其一,便已是受用不尽,心无余力了。
祝凌一下学会天下间三种功决,福祸难明,他虽有些聪慧,但也受不同功法各自的影响,难免有时真气钝涩,进展缓慢。此时他凝聚心神,别无他想,一心钻研五行谱之奥妙,忽忽数日即过,从虚灵之中醒来,但觉五行谱之精妙,不亚于正魔两教千年的积淀,此种晦涩难懂之处,依旧令人心生神秘之感。
祝凌这几日服了珠粉,真气一天比一天充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巡视体内,伤已好了大半,不禁满怀欣喜,这鲸珠疗效果然非凡,换做在外界,就算服用灵丹妙药,少说也要一个月的光景才能恢复。
祝凌拍拍衣襟,站起身来,回想起这几日修行,感触颇多,他越是潜心钻研五行谱,越是觉得其精妙难言,也不知当初创下这门功法的是哪位了不得的前辈高人。
按说他自在北漠无疑窥探了五行谱下册,理应掌握了这门功法的所有法决,只是每每潜心入定,总觉在这两册之外,似乎还有发展的余地。
“无论是清风决c般若心经这等正道心法也好,还是魔教急于求成c用人练功的邪门妖法也好,世间的任何功法,都如这五行谱一般,修炼一定境界,定然还有突破发展的余地。只是在这漫漫无期的修道之路中,是否能有人走出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窥视天道之一二?”
这几年他屡遇强敌,早已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自早期被迫步入修真,到现在对天道的向往,如今对修道一途已有自身的见解。
那水潮每隔一段世间都会出现一次,前后时间相隔正好是十二个时辰,祝凌这几日一直呆在洞内,连日下来已掌握的一些规律。那炙热的水流,多半就是巨鲸每日排除的废水。巨鲸每日都要到海面呼吸一次,只要能抵挡住水中的高温,多半就能逃出生天。
按照我现在的功力,明日便可尝试着出去了。
祝凌心下振奋,忽又想起西川大泽中众弟子的刁难,一颗心顿时又冷却下来。
自己一身清白,没想到此去西川大泽,一夜之间便成了杀害正道魁首的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