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个不知名的臭小子,便用去了一颗。
“谷兄果然好手段,如今得了这无上至宝,魔隐宗定然是如虎添翼,称霸圣教指日可待了。”
阴笙自然也看出来这火源精魄看着吓人,却只能使用一次,心底的忌惮顿时去了几分,忍不住出言讥讽。
谷莫尧听她说的阴阳怪气,怎会不知道她话里有话,怒哼了一声,方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吭也不吭,御起仙剑飞走了。
阳芒一双大眼紧紧看着武卿焦黑“尸首”,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这么让他走?”
阴笙看着谷莫尧离去的背影,凤眼中带着阵阵阴寒。
阳芒冷笑道:“无妨,护法只让我们取回毕方肉身,那火源精魄威力虽大,却用不了几次,再说对抗五大仙门,尚需魔隐宗一同出力,眼下不宜与那貔虎撕破脸。”
阴笙点了点头,二人提起毕方,一齐向北方而去。
偌大的丛林,参天的巨树,只剩下一片狼藉,烧断的树木横七竖八的栽倒在地,兀自燃着点点星火,黑烟袅袅。
武卿躺在地上,神识混沌,环游太虚,时而觉得好似飞上了云端,轻飘飘的,时而好似坠入悬崖,失重迷离,感受不到四肢的知觉,只有胸腹部好像有小虫不断噬咬,隐隐泛起麻痒。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将将暗下来,夜幕四合,一轮弯月依稀自东边升起,夕阳的余韵依旧未曾褪尽,露出一丝昏暗的霞光。
“他妈的!真他妈的倒霉!”
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迎着月色自空中落下,那人满脸晦气,不住的暗骂,好似受了重伤,也不顾灰尘,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呦,烫死我了!”他屁股刚落地,便一声大叫,猛的跳将其来,口中又是一阵骂骂咧咧。
这rén iàn色干瘦,双眼突兀,正是牧鹿野。
原来他自九灵莲株树上被祝凌等人祭出太虚天绝阵击败,不慎跌落而下,醒转后待要再行寻找异宝时,却发觉九灵莲株树上破开一个大洞,四周到处是打斗痕迹,别说宝物,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情知自己办砸了差事,无法交差,想起摩崖的狠辣手段,忍不住浑身恶寒,若是就此无功而返,保不准摩崖动起雷霆之怒,自己就要身首异处。大呼吾命休矣。
他这一天白日里辗转反侧,心中踹踹,不敢前去与摩崖汇合,磨磨蹭蹭的行了一昼日,竟只走出数十里。
但躲得了一时,却总躲不了一世,此时待见夜色将尽,仍是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一时心乱如麻,索性先找个僻静地界休息,来日再做打算。
牧鹿野一脸苦相,口中嘟嘟囔囔的不住说些什么,多半又是抱怨的骂人话儿,脱下身上长袍,叠了叠垫在一块烧黑的岩石上,盘腿坐下。
西川大泽原本终年大雾,一到夜晚目不视物,此地白日里燃起熊熊大火,狂风肆虐,倒将周遭的迷雾吹散了许多,夜晚看来,也十分明朗。
牧鹿野环顾四周,合着身正要躺下歇息,猛然瞧见几步外躺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形怪物,遍体焦黑,惨不忍睹,登时心下一惊,喝道:“谁!”
他声音远远传开,在黑夜中回响,却不闻丝毫回应,牧鹿野素来不信什么鬼神,但此时此景,一个惨状莫名的僵尸正躺在他身侧,饶是他胆大包天,也不禁心头突突。
他将信将疑,亦步亦趋来到那黑乎乎的‘怪物’身旁,借这朦胧月光看去,那‘怪物’有手有脚,似是个男子身形,他轻轻伸出脚尖,踢了一下,那人仍是一动不动。
牧鹿野看着躺在地上的焦尸,宛若一块黑炭,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想必是白日里被这滔天大火困在其中,活活烧死的。
他纵横神州多年,死在他手上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