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地,一道高大身影挡在苍木上rén iàn前,国字脸蛋如刀刻般,额角处生着一道细小伤疤,苍木上人眼中闪过惊讶,道:“是你?”
那人点了点头,道:“今日权且罢手吧。”
苍木上人阴鹜的小眼精光闪动,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这小子今日。”他一指楚清秋身后已陷入昏迷的祝凌,淡淡道。
苍木上人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冷笑道:“老夫shā rén,还需问过你?”
那人神情傲然,道:“你可以试试。”
法照眼中闪过疑色,转头向楚清秋看去,只见他也是神情疑问,想来不认识此人。
苍木上rén iàn上不动声色,心头却似惊涛骇浪,他实在想不通以这人的身份,为何要如此护一个正道的无名小子,莫非这小子是我圣教中人?无论如何,这人道行深不可测,若动起手来,自己多半不是对手。这群臭小子道行不高,来日里再取他性命不迟,眼下正是天煞堂韬光养晦之时,若是与这人结下梁子,日后在圣教中行事只怕多有不便。
他权衡利弊,转眼已想通,心头已将仇恨记下,面上却化开笑意,道:“既然兄弟执意如此,老夫便卖你个人情,只是日后若让老夫遇到,这群小子的性命可就难说了。”
那人冷哼一声,昂声道:“我只管今日,日后他死与不死,与我何干?”
苍木上人听他如此说话,料定这小子和他想必关系并不那么深,心头反倒松了口气。他怒视楚清秋等人一眼,一挥衣袖,乘风去了。
楚清秋虽不明这人为何出手相救,但他素来有礼,微微一拜,道:“多谢前辈,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他本好意相谢,谁料那人竟老大不耐烦,道:“啰嗦什么!废这许多话!”他大手一挥,头也不回,身影飘忽,也自消失不见。只留下楚清秋和法照二rén iàn面相觑,困惑重重。
祝凌缓缓睁开眼,只觉头脑昏沉,浑身乏力,四下看去,众人或坐或立,分在四周,人rén iàn色萎顿,神情疲劳。
他下意识揉了揉额头,正要起身,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却被一名僧人扶住,正是法照。
“祝师弟莫忙,你耗尽气力,不宜妄动。”祝凌见法照一脸关切,心头一暖,笑道:“不碍事的,只是些皮外伤。”
他四下里看了看,众人虽有伤在身,但均无性命之忧,只有万剑宗一名弟子还在昏睡,这一帮初出茅庐的正道小子,在苍木上人的围追堵截之下居然能够全身而退,真可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祝凌忽然想起一事,道:“那苍木上人怎么样了?被各位师兄击退了么?”他与吴钧c安若施等人施展出最后一剑,便脱力昏迷,身后之事,便一概不知了。
楚清秋闻讯走来,将祝凌身子扶住,一双星目看着祝凌,一字一句道:“祝师弟,你晕倒过后来了一个不明身份的黑袍神秘人,将那苍木上人劝了去,你可知道那人是谁?”
“那人可留下姓名?”
楚清秋摇了摇头:“那人不肯说出名讳,但看情形,好似与苍木老贼相熟,我与法照师弟均未见过,那人执意护你,却不知为何。”
祝凌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奇道:“这可好生奇怪,那人既然肯出手相助,怎的不留下姓名?”
祝凌自出山以来,相识的高手不多,那人既然足以震慑苍木上人这等人物,想必也不是无名之辈,周老先生足不出户,自然不会是他,若是不戒大师,法照师兄等人身为后辈,自然一眼便能认出
祝凌脑中电光火石的一闪,忖道:莫非是他?
楚清秋见祝凌沉思不定,不发一言,眼中闪过莫名神色,语重心长道:“祝师弟,不管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