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仙糕花仙糕”
安若施思绪飘远,默念了两边,凤眼中流光闪动,仿佛对这名字十分满意。
祝凌忽然眉头一皱,道:“只可惜此地污秽,品尝如此美味,实在是暴殄天物。”
安若施拉回心思,闻言下意识看了看身上衣衫,又看向一旁清澈的溪流,好似想起什么,脸色有些不自然,过了半晌才道:“祝师弟,还请你先去林中休息片刻。”
祝凌一愣,他虽是榆木脑袋,却不似武卿那般迂腐,瞧她神色,旋即醒悟过来,安若施女孩家生洁,此时有溪源,自是要梳洗一番了。
祝凌方要答应,放眼望去,只见林间涌出一抹清泉,只有河边无树,忽然想起方才浑柳树林中的境遇,脸色一苦,道:“安师姐,你还是忍忍吧,此地不同中原,那林子里不知又有什么树精鬼怪,若是一个不慎将我吃了去,那可如何是好?”
安若施知他所言非虚,但她自入川以来,连番血战,衣衫身体早已溅上血污,若是让她一直如此,真比杀了她还难受。安若施神情晃动,左思右想,一咬银牙道:“你离得远些,背过身去。”
祝凌悻悻而去,找了个巨石掩体,背对溪水,他虽走开,却不敢当真离开太远,唯恐安若施有伤在身,突生异变,应付不及。
祝凌抬头望天,耳边遥遥想起安若施衣衫声响,不知怎的,脑中猛的回想起那日在沧江流域撞见她沐浴时的情景。
光滑柔顺的三千青丝,白璧无瑕的如脂肌肤,窈窕曼妙的身子,还有那轻盈玉露,缓缓滑下的水滴,一幕幕如绘影般自脑中划过,时至今日,犹在眼前。
祝凌只觉心头一跳,一股热气涌向周身,脑中仿佛有股热血不住上涌。
“祝凌啊祝凌,你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的如此不堪,恁地没出息!”祝凌暗骂一声,克制自己不去想入非非,脑中翻出五行谱的功决,不住的默念运功。也不知过了多久,在祝凌眼里好似一个世纪般漫长,忽听安若施道:“祝师弟,你过来吧。”
祝凌如临大赦,转出巨石,方一抬眼,便自惊呆了。
远方伊人,在水一方,月白长袍早已清洗干净,如霜如雪,映照着惊为天人的绝世佳人。她眉目如画,玉洁冰清,就那么站立在溪流之边,如水的双眸好似比这清泉更加清澈明亮,琼鼻玉立,樱唇点缀,吹弹可破的肌肤漏笼罩着丝丝朦胧的水汽,玲珑剔透,如梦如幻,发髻犹自未干,不施粉黛的双颊透着点点伤后未愈的白,更添几分动人心魄的美。
她仿佛就是花海中的仙子,在天界中肆意遨游,羽袖轻拂。群山峻岭,娇艳百花,在她的面前都变得黯然失色。
祝凌看的呆了,兀地动也不动,安若施正抚弄着头发,见他神色,水眸中浮起一股怒意。祝凌这才回过头来,情知失了礼数,暗叫不该。
此间过后,安若施又恢复了沉默寡言的性子,经过一夜休息,竖日清晨,二人便早早打理,再行上路,安若施经过一夜调息,身子渐渐恢复了些力气,走动有余,但要施展法术,御剑飞行,只怕还是相形见拙。
二人沿途做下记号,走了一个晌午,但不知怎地,总是走不出方圆十里的圈子。每每走上一个时辰,便又重回原地。如此反反复复试了三个方向,都是原路返回。这时二人心中已能断定,此地定然是被精通奇门八卦之人布下了阵法,是以无法走脱。
祝凌望着眼前一条清澈溪水,不远处密布的浑柳树林,不觉发出真真苦笑。
安若施神情专注,不住思索道:“此地既然有人故布疑阵,想必多半是魔教中人所谓,其余走失的同仁,此刻定然也是深陷在这大泽之中了。”
“既然是奇门八卦之术,想必应有阵眼才是,我们与其四处乱走,不如寻得那阵眼,阵法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