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之间,已是不自觉动了杀意。
龙释傲然屹立,纹丝不动,众人不满他狂傲,纷纷叫道:“死到临头还猖狂,护法,快将他心肺挖了。”
龙释只是站立当场,摩崖枯槁的手掌已来到身前,眼看就要血溅五步,谁料龙释纹丝未动,身形却左右飘忽不定,好似凭空移动一般,也不见他脚下有何动作,转眼间竟已飘到数丈之外。
他姿势未变,仍是挺立轻笑,温文尔雅。
这一招只在瞬息之间,摩崖急攻猛进,却始终与龙释相距数尺,众人从未见过这等怪事,纷纷揉眼,大是惊异,摩崖已知这龙释另有蹊跷,他本是一代宗师,如今入不得他三尺之内,已是落了下乘,他停下身形,脸色阴沉,阴森道:“九九归一,你居然会这等奇门之术。”
龙释负手笑道:“多谢前辈手下”他话未说完,只觉头顶一松,一束发丝散落而下,龙释眉头一皱,神色变换,长叹一口气,道:“我这八卦归元阵从未有人近身三尺,摩崖前辈名不虚传,是在下输了。”
众人云山雾绕,有人猜出定时方才摩崖趁龙释不备,将它发髻划落。众人本欲破口大骂,见他坦然认输,却也骂不出口了。
摩崖阴着脸,道:“你是何时布下阵法的。”
龙释拱手道:“惭愧惭愧,方才我与前辈谈话间,便动了些手脚。”众rén iàn露不解,见洞中都是黄沙碎石,他如何动的手脚,怎生没瞧出来?唯有苏紫沐心思细腻,她秀目四下环视,蓦然一惊:难道这满地的乱石便是阵眼所在?
摩崖阴沉不定,四下打量一阵,嘿笑道:“好一个龙释,奇门遁甲,八卦数数之行,天下所学之人少之又少,竟有人能修炼到这般地步,真是难得。”
龙释道:“旁门左道,何足挂齿。”
摩崖挥手道:“你莫要自谦,这等奇淫巧计,运用得当,当有神鬼莫测之威,撼天动地之力,无怪万魂殿推举你为圣教护法,此乃实至名归。”
摩崖生性高傲,能如此说话,已是对他极大的认可了。
“万藏能有你这般人才辅佐,真是羡煞旁人,嘿,不知他找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家伙所为何事啊?”摩崖轻轻拍了拍衣袖道。
“实不相瞒,此次前来,便是请老前辈出山的,前日西川大泽金光突起,缭绕数日,经久不觉,想必是有异宝出世,正道诸派觊觎宝物,已派弟子前去查探,万掌门居安思危,此等异像,定然是了不得的宝贝,若是被各派得逞,日后你我两家的日子须不好过,由此特来请老前辈助拳,一同探寻秘宝。”
嘿,这等好事,以你万魂殿作风岂会让他人染指?若是我依了你,只怕届时我罗生门与正道斗个两败俱伤,便是你万魂殿渔翁得利了!
摩崖老奸巨猾,一想便知其中原委,叹道:“贤侄啊,不是我不念圣教情谊,只是我罗生门不闻圣教事多年,只求一心修道,这天下早已是你们年轻人的了,恕老夫拒绝。”
但凡修道之人,对奇珍异宝大多是趋之若鹜,这两年罗生门人才凋零,渐渐有被万魂殿和魔隐宗压过一头的趋势,摩崖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若说他无意染指宝物,那是决计没有人相信的,只是他素来不做赔本的买卖,龙释筹码未出,他又如何会答应?
龙释好似料到他这般反映,道:“此番动身西川,不止你我两家,魔隐宗已派人先行一步,据称此次西川之行,正道诸派以宋晟瑞为首,俱是派出各自门派百年来的精英弟子,掌门左思右想,若是能在西川大泽将之一举歼灭,正道必定元气大伤。圣教百年式微,千万教众无不扼腕叹绝,披肝沥胆,以图重振五百年前荣光,前辈身为圣教擎天之柱,一派之尊,又怎能置身事外,眼看圣教受人欺压,永无宁日?”
龙释猛的踏上一步,昂声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