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的轰鸣声砰然大响,众人只觉郁尧山都为之一震,擂台四周的石板成块的掀起,狂风席卷起无数沙尘,将整个擂台浓浓笼罩。
吴钧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重重的摔在地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半晌过后,巨大的火丝蚕茧缓缓消散,露出祝凌遍体鳞伤的身影,他受火茧所护,免受了这最后的震击。以他现下的状态,只怕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饶是如此,祝凌先前冒然尝试,可谓是险中求胜,手臂经脉被两股气劲肆无忌惮的碰撞,肉身再也支撑不住,手臂肌肤上撕裂开无数伤口,数道血箭飙射而出,犹如被无数银针刺透一般,痛不可当。
他精疲力竭,又流血不止,头脑之中一阵天旋地转,不由自主的向后倒了下去,双眼重重的合在了一起,在他即将闭眼的最后一刻,他看见赤阳道人急匆匆的赶到弘义真人身边,肃穆的脸上竟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
下一刻,天旋地转,四下一片漆黑。
檀香袅袅,清幽静宜,柔和的光线透窗而入,宛如温柔的手掌,轻抚着祝凌的面庞,他徐徐睁开双眼,一个大大的“道”字映入眼帘,悬挂在禅房正中的墙壁上。
这是一个简单的厢房,一张木床,一副桌椅,再无他物。
青铜色的分项小鼎放置在木桌上,从顶部缝隙之中飘散出屡屡青烟,幽香惬意,缓缓扫过祝凌鼻尖,闻之让人心旷神怡,精神一振。
祝凌撑起身子,半坐在在床上,一阵阵虚弱感自脚底传来,隐隐还带着一丝丝余痛。
“吱呀。”
厢房的木门被人推开,一个眉清目秀的道童提着一个热壶进到屋中,他皮肤白嫩好似只有十一二岁年纪,看见祝凌醒转,脸上露出笑意:“师兄,你醒啦!”
祝凌道:“我睡了多久了?”
“师兄足足睡了三天三夜。”小道童说着拍了拍胸口,做惊吓状:“师兄被人抬进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衣裳都被浸透了,着实有些吓人呢!”
祝凌点了点头,只记得他倒地之前耗尽浑身真元,遍体鳞伤,从此人事不知,看来,还是那吴钧胜了罢。
他站起身子,但觉口中干涩,走到桌边倒了一碗热茶,一口饮尽,顿时口舌生津,满齿留香。
“好茶。”
小道童见他身子已无大碍,笑道:“你现在这歇息片刻,我去知会楚师兄!”说完三两步的派出去了。
祝凌接连喝了几碗茶水,干渴之感才稍稍减去,他撩开外衣,浑身上下犹如粽子似的被层层绷带裹住,尤其是右手手臂处,更是严严实实。
看来这法子对身体负担颇大,以后须得小心使用才是。
祝凌正自想着,忽听一人声音传来:“祝师弟好转些了罢。”
楚清秋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口,负手而立,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多谢楚师兄挂念,好些了。”
楚清秋笑道:“祝师弟这一战真是让楚某大开眼界,就连师父也称赞你呢。”
“惭愧!楚师兄过奖了。”他神情一顿,忽而苦笑道:“楚师兄,我还是败了吧。”
祝凌在最后时刻用尽全力,却昏了过去,想必定是吴钧胜了。
楚清秋摇了摇头:“,你与吴师弟的比试不分胜负,事出有变,凌霄大会临时终止了,重赛时间暂定。”
祝凌一怔,疑惑道:“终止了?这是为何?”
楚清秋面有苦笑,道:“这也是我来寻你的原因,掌门真人吩咐,一旦你清醒过来,立刻随我去玄清大殿,祝师弟,你现下便洗漱一番,与我动身罢。”
祝凌不明所以,弘义真人如此急匆匆的召自己入殿,究竟所为何事。
他反复相问,楚清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