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尧山,玄清门。
凌霄大会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如今赛制过半,各派精英弟子一路过关斩将,不出意外,剩余十六人均是此次凌霄大会之前便为众人所热议的人选。
只是唯独一个毫不起眼的外门弟子祝凌,倒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宽阔广硕的玄清广场此时也只剩下一处擂台,弘义真人,玄清门三清首座,昭元寺,丹霞谷等各大门派成名已久的人物,俱是端坐在场外的看台上,从今天开始,凌霄大会将会进入最为紧要的对决之中,无论上场的哪一位弟子,都可以说是各门各派的骄楚英才,他们无一不希望自家的弟子能够一鸣惊人,问鼎乾坤。
无数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场内的两个年轻人身上,吴钧与祝凌遥遥相望,只等开赛的一声锣鼓敲响。
赤阳道人在看台上看着爱徒身影,露出满意的笑容,抚须道:“此次凌霄大会前十六之位我玄清门独占其五,真可谓是百年未有的佳绩啊!”
弘义真人微笑点头,显然也是十分高兴。
弘歆大师不苟言笑,淡淡道:“师兄不要高兴的太早,这第一场便是我郁尧山内战,郁尧山弟子晋级人多,也不见得是好事。”
“祝凌为我山门占据了一位前十六名额,自然是可喜可贺,实属不易,接下来交给钧儿便是了。”赤阳道人言之凿凿,对吴钧颇有信心。
“祝凌身处外门,尽管有运气傍身,但能冲杀进前十六,也是不简单,但愿师兄言之无误,不会自食其果。”
赤阳道人听她所言心头有些不满,眉头一拧,沉声道:“钧儿天赐聪颖,敏而好学,年青一代中无人出其右,倒是你那宝贝徒弟安若施,就算过了前十六,也会遭遇那万剑宗楚申寻,胜负还未可知。”
他顿了顿,恍然道:“我倒是忘了,安师侄天赋既高,人气也是极旺的,无数少年弟子为之心思摇曳,呐喊助威,如此说来,倒也算是胜数之一。”
弘歆大师听赤阳道人如此说话,面色一变,杏眼含霜,冷道:“当今世人多是登徒浪子,徒有虚名之辈,只怕吴钧也不例外罢!”
赤阳道人怒极反笑:“嘿,钧儿岂能与那些碌碌无为之辈相提并论?师妹不妨多在自家徒儿身上费费心思。”
“够了!”弘义真人大喝一声,沉声道:“你们二人身为两脉首座,成何体统!莫要叫同仁看了笑话!”
赤阳c弘歆二人与掌门共处二百余年,深知他素来性子宽和,温言善语,何时见他如此声色俱厉,登时念起掌门余威,醒悟过来,纷纷躬身道:“掌门师兄教训的是,赤阳(弘歆)失礼了。”
正在这时,场中“咚”的一声锣鼓响起。
吴钧傲然负立,星回仙剑辉光闪烁,剑尖直指祝凌。
“祝师弟,你我虽是同门,但比武切磋,不分长幼尊卑,吴钧定会全力以赴。”
“如此正好,请师兄赐教!”
祝凌声音坚定,将断剑紧握在手中,断剑仿佛也感受到主人心意,阵阵低沉剑鸣。
此战是十六进八的首场对决,自然意味着神州新一代弟子的巅峰较量,台下无数人等无一不是聚精会神,拭目以待。
吴钧长剑竖立,剑下猛然踏下七星之势,左手在空中划动,急喝道:“咄!”一道刺目的电光隐隐附着在剑身之上,清冷的剑刃更显凌厉。
吴钧右手握着星回霍然突刺,周身带起偌大的气浪,腾空而起,直对祝凌劈斩而去。
祝凌气定神闲,断剑抖动,在空中挽出几个剑花,那剑花竟凝而不散,在空中化作一朵朵灰白色的花瓣,在其身边旋转不止。
台下众位玄清门弟子祝凌招数不觉哑然,这招花千落正是玄清门法诀中的基本剑招,但凡是玄清门弟子大多都会施展。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