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祝凌望着面前的袁侯,真是哭笑不得,话说这袁侯手里握着个色盅,不住摇晃,神情专注。倒像是进了赌场一般,颇为滑稽。
袁侯先前凝神运气,正待发功,却见祝凌站在那当儿笑个没完,登时大怒,骂道:“你奶奶的小杂种!笑你爷爷做甚!”
祝凌合不拢嘴,笑道:“道爷,你手里的物事可是法宝吗?”
袁侯怒不可揭,跳脚道:“屁话!你爷爷这不是法宝,难道是拉屎用的便盆儿吗?”
祝凌止住笑容,道:“原来如此,倒是我无礼了。”言罢向袁侯做了作了一揖。
袁侯见他果然郑重其事的向自己赔礼,好生奇怪,这正道诸人历来见到我教都像遇到杀父仇人一般,今日这郁尧山的小小弟子竟然还有心情和爷爷调笑,真是有趣。
他细细打量了祝凌一番,但见他眉清目秀,丰神俊朗,心里又想:这小子论样貌和爷爷倒也是不分上下,很合我的脾胃。说不得,没准还能和爷爷我做一对好朋友。
袁侯眼珠一转,叫道:“臭小子瞧着还算有些顺眼,不如以后跟着爷爷,爷爷带你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逛逛窑子,耍耍赌钱。岂不比当什么狗屁道士快活许多?”
祝凌见他一本正经,不似玩笑,失笑道:“这可不成,喝酒吃肉倒是无妨,这风月之事,还是道爷独个享受罢。”
袁侯眼睛一瞪,嘿嘿笑道:“既然如此,爷爷就先将你打个半死,届时看你应是不应。”言罢色盅在手里越转越快,兀地急速放大一丈多,手上一挥,带着嗡嗡之声打向祝凌。
祝凌也不闪避,只是站在原地,他自从修道以来,没怎么与人交战,虽与柳月瑶一场斗法,也是意气之争。正好借此机会练练身手,也好知道自己的道行高低。
他左脚用力,深深埋在土地里,心中默念清风决心法,自身气息按照周身大穴循环运行。右手紧握成拳,如蛟龙破海,急挥而出。
“咚”的一声大响,二人各自退了三步。袁侯化去劲力,面有讶色。
以肉身之力抵挡法宝,终究还是有些托大了。祝凌甩了甩微微发麻的手掌,明明痛的要死,却不好失了颜面,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哈哈笑道:“道爷莫要手下留情,多使些力气。”
袁侯不知他暗自逞强,见他以血肉之躯抵挡自己色盅,方才交手之余但觉对方后劲绵绵,真气充沛,竟似与自己不逞多让,顿时收起小觑之心。
色盅凭空浮起,滴溜溜的转个不停,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的向祝凌击去。
祝凌闪转腾挪,躲闪不及,便用太乙分光抵挡,霎时间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他身无法宝,此时对上这巨大色盅,颇为吃力。几合下来,体内真气激荡,气血翻涌,颇为难受。倒与上次和柳月瑶仙人居斗法时陷入了同种境地。
袁侯双臂挥舞,操控色盅上下翻飞,面有得色。
武卿这边正和尘仙子激战正酣,追日剑光霍霍,一往无前,眼下瞧见祝凌落入下风,心中暗暗着急,他不知祝凌没有法宝,高声道:“祝兄弟,快用法宝,莫要托大!”
祝凌有苦说不出,身形踉跄,堪堪刚刚挡下一击,喉间甘甜涌起。那色盅腾空飞出,犹如星陨石落,转了个方向,又复冲来。
眼见那色盅如千斤巨石,越飞越近,情急之下正看见腰间那把破败断剑,把心一横,急速抽出,猛的砍在色盅之上。
“叮”的一声刺耳声响,隐隐夹杂丝丝碎裂之声。祝凌身子一震,断剑险些拿捏不住,虎口崩裂,鲜血缓缓流出。
袁侯听见异响,吓了一跳,急忙召回法宝,却见色盅身侧隐隐裂开一条微不可见的细缝,面上顿时露出肉痛神色。叫道:“这小子法宝有古怪!”又向祝凌手中看去,见他提了一把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