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客气,再多礼可就见外了。”
祝凌无奈一笑,不再解释,二人一路向郁尧山山脚走去,宋子清回复了体力,满口胡诌的本事又展露了出来。
祝凌不比宋子清道行深厚,一夜拼杀已是筋疲力竭,迷迷糊糊中听一句漏一句,大多都没放在心上,宋子清倒是满脸的兴奋,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二人边走便说,直到山脚下才各自道别。
数月后,郁尧山下,十里之外
青草绿竹,袅袅轻烟,鸟儿欢快在山间展翅遨游,再往南十里依稀可见挺拔的山峰仿佛利剑一般直插云霄,微微遥遥的不见山顶,清澈的山泉自郁尧山间潺潺而下,由远及近,仿佛还能看见河中的鱼儿。
“刺啦!”“刺啦”少年一身素衣蹲坐在河边,背着柴筐,将手中的柴刀磨得吱吱作响,他兀自磨了一会,直起身将柴刀高高举起,锋利的刀刃在日光的照耀下微微泛白。
少年好似满意的笑了笑,又将柴刀左左右右的打量了几下,这才别在腰间,口中哼着歌,向南而去。
过不多时,眼前豁然开朗,只见身前一片草地,置身与山间盆地之中,柔软的草尖儿随着清风不住浮动,遥遥望见不远处一间茅草小屋,少年面带微笑,快步走到屋后,将干柴堆起。对着草屋扬声道:“先生,今日的的干柴劈好了。”
等了半晌,屋内仍是悄无人声,祝凌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走到门前,他脚步一停,抬眼望去,只见门前站着一位少女,一袭白衣,瑶瑶玉立,腰间挂着一柄翠绿色的仙剑,一头乌黑的青丝顺着笔挺的背脊倾泻而下,眸如星,颜如玉,弯弯的眉毛好似柳叶一般,雪白的肌肤仿若膏脂,圆润的鼻尖傲然挺立,是个绝美的女子。
她就这么站在那儿,端庄,静怡,好像从一开始就一直在这里。周遭的花草映照在她身边仿佛变的更加的鲜艳。这小小的草地好似也因为她春风般的容颜生机盎然。
“这人又来了。”少年嘴里嘟囔着,纵然他已见过这少女无数次,但每次再见,眼中却仍是难免带着一丝惊艳的神色。
那静怡少女仿佛没看见他一般,定定的站在门前,望着草屋内,默然不语。
忽听屋内一人道:“小女娃,你不在山中好好陪你师父,每日来我这破落草屋做什么?”
那少女眼中光彩流动,樱唇轻启,轻声道:“晚辈来此正是受师父之命,师父曾说过,您老人家道行高深,对本门法决的理解玄清门下无人出其右,若能得师伯指点,乃是晚辈莫大的福气。”她声音空谷幽灵,宛如黄莺脆鸣,缓缓飘荡,悦耳至极。
那人又道:“老朽早前便与你说过,老朽终其一身不再传授一招半式,如今更不是甚么师祖,只是一个行将就木,枯槁无用的老人罢了。”
“师伯”
那人打断道:“你资质甚好,莫要在老朽这耽搁时间,祝凌,将着女娃送走罢。”
少年应了一声,望向少女。少女恍若未闻,向前踏了一步,道:“师父曾说师伯您老人家一向嫉恶如仇,视除魔卫道为己任,如今魔教再起,师伯怎能忍心生灵涂炭,百姓受苦?”轻灵的声音在山间不断回响,却无丝毫回应,破败的草屋内毫无声息,默然无声。
祝凌耸了耸肩,对那少女道:“老先生心意已决,多说无用,现下天色将晚,你还是先行回去罢。”
少女等了许久,不见下文,眉头微微一皱,贝齿咬着下唇,眼中颇为不甘,又复向草屋看了数眼,这才依依不舍的御剑而去。
祝凌进得屋内,见老者背着双手,望向案台上的牌位,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牌位极为简谱,巴掌大的木板之上只简单刻着“柳生”二字。
祝凌每日以来便到山间砍些柴火,卖与郁尧山弟子,闲暇时分便与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