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州城是北方重镇,交通枢纽,更是商业中心,地势冲要,人流鼎盛。几千年前来往的商客便在这里贸易集会。
如今时过境迁,襄州城已发展成为神州大地上数一数二的繁华都市。世人盛武,近千年来各个修真门派如雨后春笋般出现。万剑宗,丹霞谷等几个修真名门都坐落在北方,而襄州城也自然成为了各门各派的一个重要据点,水涨船高,襄州城近年来也是愈来愈繁荣。
“白日里千人拱手,入夜来万盏明灯”说的正是襄州城的繁华景象。
此时正是入夜时分,暮色四合,华灯初上,城内灯火通明,人流攒动,道边商铺鳞次栉比,响起阵阵商贩吆喝。襄州城随着夜色的降临非但没有丝毫的冷清,反而愈加热闹。
夜晚清凉的微风徐徐吹来,仿佛将白日的燥热驱赶殆尽。一老一少混在人流当中,缓缓走来。
那老的肩上背了个铜锣,手中拄着一根长长的布幡。上书“天下多少英雄事,铁齿铜牙道古今”几个大字,少的眉清目秀,一双眼睛灵光四射,边走边向四周好奇的打量,正是祝凌父子。
话说这说书老头叫做祝大山,年轻的时候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最喜听些神鬼魔怪的故事。到老来竟连个安身之所也没有,索迹江湖,云游四海。幸好少时喜爱听书,便做起了评书的行当,也算有了混饭吃的本事。十五年前在襄州城外一破庙避雨时,遇到一个弃婴,本不欲理睬,但听的那男婴哭声嘹亮,心中不忍,便将其带在身边抚养长大,取名祝凌。
忽忽十五载转瞬即过,如今父子二人重游故地,祝大山触景生情,回首往事,但觉时光匆匆,感叹不已。
祝大山摇了摇头,拉回思绪,寻了个空地席地而坐。寻思了一会,从怀中掏出一直笔来,将那说书的布幡换了个面,抬手“刷刷刷刷”写了四个大字。
祝大山将笔收入怀中,将那布幡拿起仔仔细细的又看几遍,微微一笑,甚是得意。祝凌低头一看,那布幡上龙飞凤舞四个大字,赫然是“布衣神算”不禁哑然,拍手笑道:“我只道老爹说书是天下一绝,却不知原来还有算命的本事。”
祝大山嘿嘿一笑,道:“你小子懂个屁,现下这世道是越来越难混了,你看看今天晌午,收那几个场钱还不够咱爷俩一顿饭的,老夫要不再想点赚银子的法儿,咱爷俩早晚得饿死在这。”
“话虽如此,您老怎生说也是走南闯北,见过大阵仗的,如此做法,岂不成了四处行骗的神棍?”
祝大山眼珠子一翻,吹胡子瞪眼道:“你个臭小子还好意思说?老夫要不是带着你这个拖油瓶还用干这些骗人的勾当?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哎呦,这位太太,我看你印堂发黑,颊骨深陷,今日必有大灾啊!来来来,待老夫为你算上一挂。”
祝大山见不远走来一位衣着华贵的夫人,忙堆起笑脸,不迭迎了上去。
“”
“妈的,这年头算命都这么危险,还让不让人活了。”祝大山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满脸悲愤之色,原本清瘦的老脸上左右两边鼓的老高,眼睛都被挤到了中间,五道通红的指印映在脸上,又红又肿,对称至极。
祝凌暗暗发笑,心道你每次找人算命,不是说今天要死爹就是明天要死娘,人家不恼才怪。
他心中自然是这般心思,说出来是万万不敢的,神色一正,道:“咳嗯老爹,这算命也是挑人的,你看刚刚那几人凶神恶煞,自然不好对付。你下次寻些慈眉善目的主儿,就算人家不信也不至于受皮肉之苦啊。”
“对啊”祝大山一拍脑袋,恍然道:“言之有理,就这么办!”拍拍屁股,起身找那慈眉善目的主儿去了。
祝凌兀自坐在路边,等得旧了,仍不见祝大山归来,不知到哪行骗去了,他一个人寥寥无事,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