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似有在整理思绪,半天才开口道:“大祭司,可还记得安魃元帅”?
“当然记得,怎么此事与安元帅有关”?
“不止是安元帅,是和皇室有关大祭司若有顾虑,此时作罢还来得及”?苏轲说着看向昃离,那眼中的希冀与期待深沉。
昃离低头喝茶,若与皇室相关,就不再是个人的私事,牵涉两国,如有不慎心中斟酌再三后回答道:“苏太傅,若我却有顾虑当如何”?
苏轲双目一沉似有失落道:“那大祭司就尽早离开为好”。
“苏太傅,我若走了,你当如何”?
“我”,苏轲若有所思的道:“实不相瞒,我身边已无几个可用之人,且如今老夫也是代罪之身,被人监视,多可不便”。
昃离闻言忙关切道:“那苏太傅深夜到此,可有危险”?
“暂时该是没事,这相国寺的方丈住持了然大师是我旧识,感情深厚,不会害我”。
昃离听闻且先放下心来,沉默一会才道:“苏太傅,您于我昃离有恩,于我火凤也有恩,此番我既然已经来了,自当尽力”。
苏轲看向昃离,两眼有些微红,一时之间感慨万千,拱手道:“多谢大祭司”。
“苏太傅客气了,只是此次我乃只身前来,不知我是否真能帮上忙”。
“我相信大祭司一定能”,苏轲这话不仅是说给昃离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那苏太傅请直言吧”。
鄢子月自有人进来时便醒了,一直躺在床上听着,当听到此事与皇事有关时便轻轻起了来,靠近外厅的隔纱处偷听。
“此事还是自十年前说起,我与安元帅自东龙城回京前,有人早一步将此事歪曲事实呈报给了枭皇陛下,以至雷霆震怒,将滕氏一族尽诛,滕贵妃打入冷宫圈禁。我与安元帅刚到京,就被火速召进宫,安元帅以假传军令,私自用兵c欺君罔上c拥兵自重之由褫夺了兵权,安元帅心中不服出言不敬罪加一等,惹怒了枭皇陛下,官降一级,责令闭门思过,如无圣召不得出府。”
“那安元帅究竟有假传军令c私自用兵呢”?
“确有,但安元帅也是遭人算计,被一道假诏书给骗了,但事后假诏书不翼而飞,口说无凭啊”。
“当时苏太傅前往东龙城不知有假诏书一事么”?
“不知,在回京的路上才得知此事,便想与安元帅要了那诏书看,此时诏书已然不见了”。
“看样子是早有预谋,目标就是安元帅”。
“正是,只可惜,当时老夫不曾觉察,自己也成了别人的棋子”。
“莫非,苏太傅前去也是早有安排”。
“是事后才知提议我前往东龙城的正是太师钟令政,我去东龙城除了解危,更是坐实了安元帅的私自用兵之罪啊”。
“然后呢”?
“自那之后,朝中可谓钟太师一人独大,兵权尽数落入钟氏之手,其子钟晟被封为大将军”。
“那安元帅治军从严,相信有不少属下不会背叛于他的”。
“墙倒众人推,识时务者为俊杰,倒是有一些忠贞之士,都a相继被害了”。
“那安元帅他”。
“他一直被圈禁在元帅府至今,可前一阵子,传闻他心怀不轨私自出府联络旧部有意谋反,被抓了个正着,现打入死牢”。
“这样”,昃离理了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想来,这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