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看热闹,在外行人,譬如崔在慧眼中看来,贾儒手中一根接着一根银针往下扎的动作,简直就是在马戏团看杂耍一样,看得人眼花缭乱了起来,不可为不精彩。
但在内行人左倾城看来,贾儒所用的针法,乃是八道仙医于针灸一道自创的独门绝技八仙针。
此套针法,一共动用八八六十四针,而在施针之时,又分有六十四种截然不同的变化,且每一种变化,都是作用于不的病症,其施针难度之大,堪比九幽一脉的不传秘技幽冥鬼针,当然了,与其施针难度相对等,八仙针自然有其神鬼莫测之功效,远非寻常针法可比拟。
原本八仙针这一医界神技,左倾城也是久闻其名却憾不得见,却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够一睹八仙针之真容,这对于任何一个医者来说,都是一次相当难得的行医经验。
然而,就是在贾儒那六十四针即将施展到最后,同样也是最为重要与危险的八针之时,朴昌浩却是陡然拔高了音量喝道:“贾大夫,小心!千万别伤到患者啊!”
此时贾儒行针正进行到最为关键的时刻,本来以贾儒的医术以及老道经验,是断不可能在这种紧要关头分神的。
但因为朴昌浩这就是要故意搞破坏的一吼,贾儒的心神却是陡然一摇,连带着夹住银针的双指也是在不自觉间轻微一抖,眼看着就要因为真气紊乱而导致前功尽弃了。
不过也好在贾儒的心境以及应变能力原非寻常人可比,就在银针即将扎入老rén pi肤之时,贾儒强行提出丹田内的一股真气,将银针内紊乱的真气排挤了出去,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刺入到了老人腹部的石门穴当中。
贾儒悄然呼出胸中的一口浊气,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看过朴昌浩一眼,继续开始为老人的肾俞穴施针。
不过左倾城可就没贾儒那么好的脾气了,登时便撩开面纱对朴昌浩使用了瞳术,让其陷入到了幻境当中,再也无法张口说哪怕一个字。
以气运针,本就是一项难度很高的技术,要求施针者必须绝对的心无旁骛才能运行。
所以别看方才朴昌浩只是轻轻地一吼,但所产生的后果却是极为严重的,若不是贾儒内力深厚,凭借超快的反应速度与雄厚的真气强行化险为夷的话,轻则导致所有治疗过程前功尽弃,重则导致贾儒与患者双双被真气反噬,造成内伤。
在这种前提条件下,左倾城都只是让朴昌浩暂时丧失说话能力,而没有让其落得个植物人的下场,那简直就是大大地便宜了朴昌浩。
而在经过这个不大不小的插曲以后,过了差不多四五分钟的时间,贾儒施针完毕,随即轻轻拍了拍左倾城的肩膀:“好了,倾城,可以解开你的瞳术了。”
“这人的心思太过恶毒,若是不加以惩戒的话,只怕会为害更多的人。”左倾城绝美的容颜上仍带着一丝未消的余怒说道。
只是贾儒却摇了摇头道:“听我的,解开吧,我们这次之所以来韩国,有着更重要的任务,没有必要把时间花费在这样一个小喽啰的身上。”
“那好吧。”左倾城闻言后点了点头,旋即依言解开了自己施加到朴昌浩身上的瞳术。
朴昌浩呆滞的双眼顿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而他看向左倾城的双目中也是遍布惊恐之色:“你刚才到底使用了什么妖法?你到底是什么人?”
“哼,自作孽不可活!”
抛下这么一句话后,左倾城便没有再理会朴昌浩,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贾儒这边。
“老爷子,现在你感觉怎么样?”
听到贾儒温和的声音从耳边响起,病床上的老人睁开眼来,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想先去上个厕所,行吗?”
听到这个回答,贾儒脸上总算是挂起了一抹轻松的笑意,旋即将银针收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