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文里的词说了罢。
白简行斜了他一眼,淡淡道:“断袖的滋味也很好罢?”
“……”
“……”
傅成蹊腹诽:白简行这小子越发没大没小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呢?门派里挣钱全指着他,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谁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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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扇,暖融融的,傅成蹊dàng进屋中,果然这天气还是在房间里捂着被子睡大觉来得舒畅。
白简行犹豫了片刻,也跟着进了屋,傅成蹊看在眼里,笑道:“我都说了,兔子不吃窝边草,我虽然……虽然断袖,也不会对阿简你下手”瞟了眼足有六尺来宽的床,道:”今晚我睡地上,你睡床上罢。”说着便动手将一床被子铺在暖炉旁,卷成个筒行钻了进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白简行立在一旁,半晌才道:“师兄,你既然已经对二师兄那般,今晚就不该那样对三师兄。”
诶?我对顾笙怎样了?今晚我又对顾筠怎样了?傅成蹊一时参不透白简行这番话的意思,片刻,回过味来,微微汗颜
咳咳咳……原来这小子一直以为我和顾笙之间有点啥,然后又误会了今晚我与顾筠……等等,难道是刚才我替顾筠捂耳朵被他瞧见了?这小子够狠!原来那时候就在院子里看着了,却迟迟不肯出来相助,非等到最危急关头才出手,真是……
傅成蹊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阿简,我和阿笙阿筠当真都清清白白,你怀疑我倒无所谓,别误会了他们。”
兴许是他这番话说得极真诚,白简行没再说什么,收回目光,径自朝床走去,片刻又进入打坐入定的状态。
“阿简,帮我把烛火灭了罢。”傅成蹊继续将头埋在被子里。
烛火闪了闪,灭了,月光透过窗纸漫了进来,
夜已深沉。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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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天未亮透,暖炉的火灭了,地上寒气重,傅成蹊是被冻醒的。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床的方向,原本打坐入定的白简行,此刻仍然是坐着的模样,头却微微垂下,呼吸匀长。
傅成蹊嘴角微微扬起,哈,这小子果然还是个孩子,明明很困了,每天还这般倔强,这样坐着睡着凉不说,对脊椎怕是不好。
傅成蹊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本想让他躺下,却又担心动作太大惊醒了他,犹豫片刻,只拿起一旁的绸被裹了裹他的身子。
白简行的睫毛似动了动,银白的头发松松的垂在肩膀上,傅成蹊心中好笑,难得见到这个小师弟如此无防备的样子,被冷醒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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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踱到桌案旁,摸了把椅子坐下,看着渐渐透亮的晨光发呆,喝了一口冷茶。
应该是许多年前的事,那时候阿远也这般大,十五六岁,阿远阿远,二皇子傅宁远,两人自小亲厚,人人称赞皇家难得如此兄弟和睦。也是这般冷的天,大雪初霁,太子傅成蹊十八岁生辰,往东宫送礼的人如河里的鲫鱼,络绎不绝,各种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热闹是热闹,名贵是名贵,却没有一样让傅成蹊想多看两眼。
独独是傅宁远亲自送来的两样东西,让傅成蹊乐了一整天,一坛醉月凉,两只永明盏。
醉月凉是酒中仙品,酿酒的水,收的是每年八月十五日子时吟游花上的露珠儿,作麴、浸麴、炊、酿的过程中汇入仙家灵力,待七七四十九个月圆之夜,酒初成,再浸入百花百草精魂,又待七七四十九个月圆夜,酒成。
永明盏是杯中仙器,取昆仑雪玉为质,以灵咒加持,晶莹剔透,暗夜流光,酒入盏,似一汪浩浩乾坤。
傅成蹊好酒,傅远宁赠好酒,傅成蹊好仙器,傅远宁赠仙盏,最了解太子的人,非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