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道,“韩墨是重犯,为防意外,请二位务必长话短说,否则,出了什么乱子,小人担待不起。”
“放心。”沈寒道。
狱卒见状,摇了摇头,上前来揪住韩墨散乱的头发用力地一摇:“醒醒,有人看你来了。”
“呃……啊……”韩墨痛苦地呻.吟一声,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阿寒,”月影心头一颤,“我想单独问他,可以么?”
轻轻地点了点头,沈寒便同狱卒一道,退了出去。
一步一步走到近前,月影俯下身,试图伸手摘下那半张面具,却因韩墨惊恐地一抖,而不由得住了手。
“咳咳……咳咳……”韩墨痛苦地咳嗽着,“不要……”
“嗬,”月影媚笑一声,“爷,您这是怎么了?我是小影啊,你怕什么?”
“走,你走!”韩墨似困兽般地吼道。
“我会走,”月影冷道,“不过,在我走之前,希望你能告诉我,我究竟是谁?万千人中,你为何单单选中我,折磨我?”
痛苦地摇了摇头,韩墨闭上了眼睛:“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不!”月影闻言,双手猛地按在浴桶边缘,凤眸怒视着韩墨道,“哼,‘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韩墨,你都死到临头了,为什么还不肯将我的身世告诉我?”
“小影,”韩墨无力睁开眼睛,“你走吧,你的身世,我会带着它一同下地狱。”
“你!”月影伸出右手狠命地扼住韩墨的喉咙,“说,我要你说,你快说啊。”
没有挣扎,静静忍受,这一幕,像极了以往韩墨待月影的情形。
“哈哈哈……”突然,一阵嘶哑地笑声传来,“花公子,阁主不愿意讲,那便让顾某代劳好了。”
手一松,韩墨的身子不由得又向浴桶中沉了沉,身体上的疼痛不算什么,可刚刚传来的那句话,却令韩墨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顾谦,不可以,不可以……”
望着月影决然离去的背影,韩墨愈发痛苦不堪:“不要,不能说……”
循着声音的来源,月影径直来到与韩墨相隔一个牢房的井字号牢房,不用进去,便看到一位浑身是血的老者俯卧在杂草堆。
“顾谦,你都知道些什么,你快讲!”月影手把着铁栏杆,红着眼急声问道。
“哈哈哈,”早已辨不清面目的顾谦,在一阵狂笑声过后,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我知道的可多着呢,南诏国的准太子。”
什么,什么南诏国的准太子?
顾谦的这句话,不禁令月影愣在那里。
“顾谦,住嘴,不要……讲……”三丈开外的另一间牢房里,传来一个人的痛苦哀求。
“刚刚你说什么?”月影似乎没有听见韩墨的哀求,只用一双凤眸死死地盯住牢房内那张苍老的脸。
“这故事很长,咳咳……”顾谦挣扎着让自己坐了起来,捋了捋杂草般的头发,这才徐徐道,“听我慢慢跟你讲。”
终于,如愿了呢。月影暗自忖道,可是不知为何,握着铁栏杆的手心,竟攥出了汗。
顾谦并没有直接将月影的身世,而是用嘴将韩墨戴着的那张面具撕下。
顾谦告诉月影,韩墨,不是旁人,正是曾竟救过月影的那位大哥,正是纳他为妃的北泽辅政王玄苍。
月影闻言,脸色已然惨白。
顾谦似乎没看到月影神色的变化,依旧自顾自地讲述着韩墨的故事。
韩墨,北泽先皇的二弟玄苍,曾经也是一位无忧无虑,心怀天下的少年王爷。
虽然父皇过世得早,可是玄苍并不孤单,他有太后的宠爱,他有皇兄的教导,还有一位青梅竹马淳儿妹妹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