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安之的身体有了一些好转,江隐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没多久,便被两名不速之客搅乱了心神。
来者正是韩墨跟月影。
只是,月影是被韩墨抱着进来的。
纯银面.具下,韩墨依旧惜字如金。留下一张千金的银票,抛下两个字:救他。
人,便走了。
这算什么?这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说的真是轻巧啊!
“不救!”江隐道。
“给个理由?”
“安之还没有醒,怎么能分心救旁人?”
“安之现在需要的只是静养。”
“那也不能救!”
“为什么?”
“此人虽为小倌,但在行为处事上却有胆有量,进退有度,恐怕……”
“这是优点啊!”
“阿寒!”
“阿隐!”沈寒忍不住将凑到江隐的耳畔戏谑道,“你这是在吃醋!”
“胡说!”江隐闻言,不由急了,没等辩白,耳根子倒是红了,“你愿意救便救,反正这花月影绝非等闲之辈,是敌是友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说完,双眉微蹙,玉面含嗔,一甩袍袖,竟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沈寒望着江隐离去的背影,心中并未着慌,反而暗笑道:别说,阿隐吃醋的样子还真是好看呢。
心下高兴,连看病也比往日精神了几分。熟料,这病竟然越看越精神!
看了看月影的气色,把了把月影的脉搏。
从神色自若,到眉心微蹙;
从眉心微蹙,到双眉紧锁;
从双眉紧锁,到额间渗汗;
从额间渗汗,到坐立不安!
这人怎地会有如此脉象?
解开衣扣,看那外伤并无甚奇特之处。可是这内伤,倒当真重得很!
光是内伤也好办,只是,这体内相互冲撞的气流又是为了哪般?
沈寒百思不得其解,索xìng将自己的内力缓缓注入月影体内,试图辨清这体内的异状究竟是和成因?
可是甫一注入,便见月影扶住胸口,头一偏,“哗”地一声咳出一口血来。
“哎哎哎,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生平第一次,沈寒竟然问起病人吐血的原因。可惜,待月影呼吸渐渐平稳后,人还是紧闭着双眸沉沉睡去。
怪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咦,藏在这人体内的是什么?
浅浅的一道印记,转眼即逝,沈寒心头一惊,赶忙将月影的衣衫完全解开。
当赤.luǒ着的上半身展示在沈寒面前,胸口处那起起伏伏,时隐时现的细丝状印记不由令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是谁那般恶dú?竟然在他体内埋了这么多根针?
没来得及擦汗,月影模模糊糊脱口而出的两个字,瞬间令沈寒精精神神地打了一个寒颤:“阿寒……”
☆、第三十章 月影之泪
阿寒?我没听错吧!他竟然唤我作阿寒!
沈寒定了定心神,望着月影那张绝美的脸你不会对我动了什么心思吧?
虽然你长得确实不错,但你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我家阿隐,待你醒来,我可得想法子断了你这非分之想。
暗忖至此,沈寒复又想着如何医治月影身上的伤。
这内伤少许来自于外力,大部分可能拜体内的银针所赐。
可是,这些银针是如何埋进去的,究竟是什么形状、尺寸,沈寒却一无所知。
而这些,却都影响着他接下来设定取针的方案。唉!当真是棘手呢!
沈寒暗忖:体内埋针,定非正派人士所谓。若是求助老爹,八成是自找麻烦;更不能告知阿隐,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