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张贴出来已有三日。从跃跃yù试到望榜兴叹,渐渐的,走过路过的人们,不再聚集在皇榜前踌躇满志,更多的是三三两两围坐在酒楼、茶馆里,谈论着榜上之事,直到
一位长身玉立、容颜俊美的青衫男子站在皇榜前。
只见他微微一笑,伸出双手便yù揭下皇榜,突然,旁边守卫皇榜的将官高声喝道:“小子,你确定有能耐破解棋局吗?”
男子放下手来,转身施礼:“江隐不才,愿意一试。”
“愿意一试?”将官冷哼一声,围着江隐来回踱了几步,“你要知道,此番棋局乃关系到天霖的荣辱,一旦失败,可是要掉脑袋的!”
“草民身为天霖子民,”江隐浅笑道,“自当为国分忧。如若侥幸破解危局,那是草民尽了本分;如若学艺不精,甘愿以死谢罪。”
“说的倒好听。”将官道,“也罢,反正为了这局棋已经死了十来位棋坛高手了,你若不怕死,就揭下皇榜随我来!”
“遵命!”当炯炯的目光再次落在皇榜之上,江隐更是没有丝毫犹豫地伸手揭下皇榜。
三年了,我江隐等的就是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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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面色yīn鹜的年轻君王。
朝臣分列两旁,个个愁眉不展。
大殿之上唯有一人,面露得意之色。
“陛下,”那洋洋得意之人乃东瀛使臣,“距离三日之期还有一个时辰,不知贵国可还有能破解泣血局之人么?”
一群废物!
天霖国君宇文炀心中暗骂,面上却不动声色:“来使稍安勿躁,既然时辰未到,那便再等上一个时辰。”
东瀛使臣面露轻蔑之色,略施一礼:“陛下,臣奉皓仁天皇圣旨来中原以棋会友。所到之处,各国君王均重信守诺,三日之内,若解开泣血局,我东瀛愿献国宝于君上,年年纳贡、岁岁来朝;若解不开泣血局,只怕……”
“哼!想你东瀛,区区岛国,即便朕赏了万两黄金与你们又有何妨?”宇文炀冷笑道,“不过,现在言之尚早……”
“报!”
正当太极殿上的气氛异常紧张之际,忽听御前有人来报:“启禀陛下,今有棋师江隐,已揭皇榜,正在殿外候旨。”
“快宣!”宇文炀眼前一亮。
“宣江隐觐见。”
话音甫落,从殿外信步走来一人。当众人将目光都落在那个外表俊逸洒脱的年轻人身上时,不由得心头一紧:三日来,天霖国十余位棋坛高手,均败落在泣血局上,如今来了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棋士,顶多是刚刚出师,怎堪大任?
唉!
众人心中不禁一片哀叹,就连那龙椅上正襟端坐的宇文炀,神情也为之黯然。
“草民江隐,拜见陛下。”江隐不卑不亢、神色自若地上前行君前大礼。
“平身。”宇文炀虽然心中失望不已,然而,此时已无可用之人,只盼这江隐能输得不要那般难堪,“江隐,你有把握解那泣血局么?”
“没有。”江隐朗声道。
“什么?”宇文炀脸色骤变,瞥见东瀛使臣那一脸张狂的笑容,不得已强行压住心头的怒火,“你没有把握,缘何胆敢揭那皇榜?”
“启禀陛下,”江隐不疾不徐地回禀道,“草民自幼学棋,先生曾言:博弈之道,贵乎谨严。如今,草民连棋局都未曾得见,怎敢夸下海口?”
“嗯,”宇文炀止了怒色,颔首道,“如此说来,还颇有几分道理。”
“那就请贵国的棋师与我东瀛的棋师共同参详‘泣血局’吧!”东瀛使臣笑道。
“也好,那便有请东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