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别火,待会儿看看儿子给您带回来的大.麻烦,再生气也不迟。
“是,老爷。”沈茗低眉顺眼,心中亦暗道:老爷,您若是看到少爷给您带回来的大.麻烦,您便会知道,这根本不算什么。
说完二人对视一眼,转身离开,可是这方向并非是去沈寒的房间。
“等等。”沈奕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开口问道,“你们这是往哪儿走?”刚才只顾着生气,稍稍平静下来后,才发觉沈寒此番回来,举止怪异,没走正门,从后院绕进来;让他去沐浴,不往间走,反而又要回后院,想到这里,心下不禁起疑。
“爹,”沈寒忍着笑,“稍后您便知晓。”说完,拉着蹙眉的沈茗不再多言,快步离去。
“哼!这臭小子,真是越来越不成体统。”沈奕摇摇头,看看时辰已然不早了,遂唤来一位小医童,嘱咐了几句,将已开好的yào方jiāo代下去,只说是今日若无十分紧急的病症,便不再接诊。小医童应了一声转身回到前厅将yào方jiāo给yào童抓好yào,又将沈奕的意思转达给了几位刚刚前来的病人,这一番腿脚下来,夜色已然浓重了起来。
可是,当父子二人再次相见的时候,并非在沈奕的书房,而是在沈寒的卧室。
“爹,孩儿求您医一个人。”沈寒躬身施礼道。
“何人?”沈奕瞥了一眼卧榻之上已然覆上锦被的宇文轩,沉声问道。
“他是一位侠客。”沈寒起身道。
侠客个鬼呀!一旁的沈茗忍不住扭头撇撇嘴,反正沈奕的注意力没在他身上,沈茗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哦?”沈奕不置可否道,“什么来历,你且说说?”
当沈奕来到宇文轩的近前,望着那张被毁的面目皆非的脸,不由蹙眉侧目,炯炯的目光似要看清沈寒带这人回来的目的。其实,即便沈寒说的是谎话,沈奕也明白,这是那小子与自己打下的赌若能医好沈寒带回来的百人,那这医馆沈寒就得继承下来,当下一任的堂主;若有一人未治好,自己便不可再强求沈寒。
“爹,是这么回事。”
接着,沈寒面不改色心不跳,只说是自己探望外祖母回来,途径渔村,发现一伙儿蒙面的歹人强迫两位女子。而这病榻之上卧着的人名叫江隐,是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是力有不逮,着了那伙强人的道,被打成重伤,毁了容颜。自己本不想惹事,可是看到此情此景,焉能袖手旁观,于是……
沈寒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沈茗在一旁无数次地飞着白眼:少爷,若不是一直跟在你身边,恐怕连我也会信以为真。那个“活死人”竟生生成了你嘴里的真英雄、大丈夫,如此的可歌可泣。
“爹,您说说,这样的人,我能不救吗?”说得兴起,沈寒话锋一转又绕到救宇文轩的话题上来,神情满是期待,因为,没人比他更清楚,这宇文轩的伤,早已深入骨髓、五脏六腑尽损,想要医好,只怕难于登天。
“嗯,没错。”沈奕颔首道,“寒儿,你做得对,这样的人应当救。”
“爹,您是答应就他了?”沈寒眸色一亮,喜不自禁。
“这人是你带回来的,”沈奕舒展了一下眉头,“我摸了摸他的脉象,似乎你应该是为他输过内力。”
“正是。”沈寒连连点头。
“唔,这脉象虽衰败,但力有未竭,似乎你刚刚医了他的七日风?”
“没错!”沈寒心中暗喜,看着样子,老爹是要接手了。
“很好,你的处置都很恰当。”沈奕颔首道,“如此,这人你既然医过,做事便该有始有终。你且尽管治来,有不解之处,可以问我。”
说罢,沈奕面带微笑,望了一眼神情怪异的沈寒,迈步离去:臭小子,三番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