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精神受创,正需要人安慰关照,怎么能赶他走?!不行!!”
老张最拿这张家一枝花没有办法,“爹把你捧在手里怕掉c含在嘴里怕化那般宠着,可你现在天天去照顾外人都累瘦了,爹心疼得慌!”
“您疼您的,我照顾我的。总之,想把孟大哥赶出去,没门儿!”小柔气得跺了两下小脚,往老张的肩上狠狠一掐!
“啊!!!”
老张疼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这闺女的胳膊肘往外拐得未免太厉害!“总之,过几天那个小子要还是这副死人样,你不论说什么我也得让他滚蛋!”
第二天,小柔正在给孟谟之送药时,老虎寨的人来访,他们送来一个精致的檀木盒给孟谟之。据说那个盒子装的是他师父的骨灰。
当孟谟之颤抖着手郑重接过木盒时,小柔终于从他脸上看到除却木然外的其他表情!
那是难以言喻的悲伤,令见者都像被淹没在深沉的海底,像被扼住喉咙,让人伤心到窒息!
孟谟之动作又轻又慢地将骨灰盒抱在怀中,上半身蜷缩得像一只煮熟的虾!他那已经失去应有功能的泪腺此刻彻底故障,刹不住大坝,大滴大滴的泪珠不停砸了下来,顿时眼眶红得像要滴出血!似是低吼似是呜咽的哭声从嗓子眼里挤出来,衬托他整个人犹如一头没有厉爪的猛兽在舔舐难以愈合的伤口
那天以后,孟谟之终于不在床上虚耗光阴,开始下地帮老张干活。
毕竟是练家子,而且人又聪明点就通,所以从未摸过锄头的孟谟之没两天便彻底学会干农活,做得有模有样了。因此,老张也再没有提送孟谟之走的事情。
小柔站在一旁看孟谟之挥汗的侧脸,不一会儿便红透了脸颊,在小姑娘的脑海里不禁出现一幅“你耕田来我织布,你挑水来我浇园”的美好画卷,她确是在思春。
“孟大哥。”小柔突然说。
“什么事?”
“我一直想问你,你觉得现在过得如何?没有辛苦的练武,天天只要种种地养些鸡鸭,哦,还有后院那头牛。而且你也不用担心被仇人追杀,这里很安全。”小柔看向他,眼睛一眨不眨,在期盼着称她心意的回答。
“还好。”孟谟之淡淡的回复两个字,面无表情,手里兀自挥着锄头。
“我觉得日后会习惯的,而且可怜天下父母心,你的师父也一定想要你好好生活下去。”
一提起狄蓓江,孟谟之不由得浑身颤抖一下,停下动作,英眉纠结起来,话也多了,“师傅不会那样的,他生前最痛恨无义之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若师父未死,定然会去叫我报仇。‘好好生活下去’是不属于武师的,武师饮血而生。”孟谟之的眼里充满哀伤,“可我现在在做什么?!我在堕落和逃避!然而我翻身无术,总不能让我一死了之罢!!”
小柔终于耳不忍闻,一把死死搂住孟谟之的腰,大声的倾诉:“我不要你报仇,也不要你死!安安静静忘却烦恼的活着不好么!,孟大哥,你知道我对你有所心意,所以只要你愿意留下,我一辈子都随你!”说着说着便放声大哭。
孟谟之苦涩的垂下头任她抱着,良久,对怀中的泪人儿说:“那,且容我些时间好好想想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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