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想通事情就是灵感一瞬,或者是不再倔强的迟来的妥协。狄蓓江收到赵楠的信后,真的着手收拾山上的事物,虽然还没有对众弟子公开,但是孟谟之却知情:师父这是打算离开老鬼山了。
星铭阁在老鬼山扎根不过一年多点,所以星铭阁的颇多产业c许多业务都是好解决的,只是周帐房所联系的贾庄汇芳楼的打手工作还是必须得让徒弟走一趟的。别人去都不能让狄蓓江放心,怕路上耽误工夫,所以自然是孟谟之负责这差事。
而孟谟之在背好行囊的那一刻,内心是极度拒绝的。
师父的交代并没有惹自己不快,二十临行那一刻粘上了两个惹事精:一个是病恹恹的百笑宗宗主,一个是为可以逃训练而窃笑不已的百笑宗右使。与做打手的工作相比,处理这两货才更让人费心费力!
“谟之,你从小没和同龄孩子玩耍过,就带上那两人一起吧,也算趁此机会休息一下,最近受累了。”狄蓓江是这样说的,孟谟之的内心却想当场反驳:带上他们俩才是真受累!
路上,钱小豹关心姜欢的身子骨,本来提出要背姜欢的,结果姜欢立马脸绿,炸了毛一般严词拒绝,于是孟谟之用剑给他削了个拐杖,一行人走得很慢。到了山下的老时,袅袅炊烟升腾,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刻。
姜欢望着那炊烟,怔了怔,鼻子微微发酸。他炸死人以来一直深陷梦魇。这一刻,只一眼,便被慰藉回来了。“墨汁儿,小豹,来我家坐坐吃个饭再走吧。”姜欢笑着说,眼睛一直望着家的方向。
“好啊!我可吃的多。多准备点好饭。”
孟谟之本想抓紧赶路,但是又不好拒绝,所以慢慢的点点头
姜欢回了家,果真胃口大开,吃了不少。姜母见儿子瘦了那么多,心疼极了,一个劲儿的给儿子夹菜。姜欢则是不停重复着“好吃!”“好吃!”,塞满了嘴,腮帮子都鼓成两颗乒乓球。
但下一刻,姜欢憋不住眼睛里的金豆子,断线一般啪嗒啪嗒的掉出来,鼻水也跟着流,眼眶和两耳发红。孟谟之急忙扒完饭,说一声“我吃饱了,谢谢姜伯父姜伯母款待”,然后提着钱小豹的后衣领把他拖走。
不如意事十有,可与人言无一二,姜欢吧shā rén的复杂情绪憋在心里,憋着憋成一汪苦水,抱着母亲全都哭了出来。姜母一边抚着他的后背一边心疼:“跟娘说说,出啥子事情了?”
自恃内功强却谁都打不过,以为开宗立派成了伟人到了关键时间却萎了,孟谟之钱小豹各有所长而自己一无是处。姜欢把这些不甘c后悔c痛苦c颓废,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如泣如诉。
门外一站一蹲的二人听得清楚,为他可怜的这把辛酸泪而揪心,钱小豹没了扒饭吃的心思,把碗放在台阶上。孟谟之叉这手,面容肃穆。
“墨汁儿,你说姜哥他”钱小豹说不下去,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和咱们不是一路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做好。让姜欢自己想通了吧。”
姜母一边唏嘘,一边用袖子给儿子擦眼泪,“你打小就不是个怂孩子,哭哭啼啼做什么,不哭了。比不过又怎么样,咱努力比过去,在比不过就不去比了,非得跟丫死磕不可么?别恁地死心眼。你啥都不会还有娘呢,娘养着你。”
姜父人比较严厉,狠狠吧咂了几下烟管,怒目道:“哼!没出息!”
姜欢低下头去,艰难的说:“我也,我也不想没出息,但我唉!我要不要实际点?什么武功c符篆,百笑宗也解散了罢。”钱小豹听到,蓦地站起身来就要往里冲,孟谟之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