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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哥哎!你可算醒咯!”钱小豹激动地嚎丧着跑出去,坐在床边,“还以为你要舍我们兄弟两个,就此长眠了呢!”
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让姜欢清醒了些,两片没有血色的嘴唇微颤。
“粥是吧,我给你端去。”钱小豹没听完就跑了。姜欢无奈的把目光投向孟谟之,气若游丝的吐出个“水”字。
“来,姜哥,给你粥。”
“粥什么,姜欢要喝水。”
“哦哦,喝水啊!屋里没有了,我给你借一碗去。”钱小豹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孟谟之往姜欢的手腕上搭了脉,问他:“可好些了?”姜欢摇摇头,回他:“胸口疼。”
“你的身体没有大碍,胸口疼是急火攻心,略有气血郁结堵在那里,不用药,休息两日便可康复。”
“哎嘿嘿,水来了,水来了!”钱小豹端着水进来,孟谟之喂姜欢喝下。姜欢的脸才终于见了一点回缓。
钱小豹长吁了一口气,拍拍胸口,仿佛心里郁结的人是他似的,盯了姜欢半晌,看着姜欢病恹恹的脸,不吐不快:“姜哥你得多训练训练才行啊,怎么就病倒了。哦对,那天你去我俩也有错,抱歉啦!”
“对不住。”孟谟之道。
姜欢慢慢的摇了摇头。
“姜哥,你得快点好起来,百笑宗不能没有掌门,咱仨还得称霸武林呢!”钱小豹道,“而且,你得多出去历练历练,才死了这么点人你居然就不行了。我还见过更惨的,流脑浆的c掉场子的,唔唔。”孟谟之急忙捂住他的嘴,但为时已晚。
“唔,呕呕呕!”
钱小豹有生以来难得的有自知之明:“我是不是又说错啥了?”
孟谟之忍无可忍:“你这张烂嘴什么时候说对过!”
出了姜欢住处,外面月明星稀,树影在银白的地面上画着水墨画,鹧鸪的几声悲戚撩人心伤,孟谟之缓缓踱步在石板路上,负着手,慢慢地,慢慢地走。
山中的夜里,即使是夏天,风也是冰冰凉凉的,不消两下就吹透衣服,打在皮肤上,相一致柔软而又冰冷的手在身上抚摸,一只死人的手。月光皎皎,仿若铺上白绢的地面,与黑得让人发毛的四面八方相得益彰。孟谟之依稀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夜里一个人走,会招来冤魂缠在身上。
杀了那么多人,何时也出现一个冤魂让我见识一番?孟谟之百无聊赖的想着。
这时,“孟师兄,我可找到您了,孟师兄!”一只猴子从孟谟之前方的小路跑来,速度快得惊人,正是从汇芳楼享尽温柔回来的“小飞腿”。“我找了您好久!您怎么不在卧房里?您的脸怎么了?”
“没事么。”孟谟之不能弯起标准化的微笑,板着面孔显得分外冷淡:“你有什么事情找我?”
“小飞腿”立即变了张脸,当场就泪水决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两手拼命的扯孟谟之的两条裤腿,一张大嘴干嚎了两声挤出满脸褶子,一边哭一边大叫:“帮我啊,孟师兄!帮我!这事情要是让师父知道,定要逐我出师门了!!”
孟谟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哀求惊了一下,问:“这时做什么!你到底何事求我相帮,直说!”
“小飞腿”这才松手,跪在地上,一边抹眼泪一边擤鼻涕,抽抽嗒嗒得说:“我今日攒了点银子,就去了趟汇芳楼,知识为了喝酒吃菜,真的!因为酒水不赖,又有一堆窑姐儿挨个儿灌我,我迫不得已贪了几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