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豆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不停滚落,大张的嘴巴里流进了鼻涕泪水。
母亲还在躺着,临走前的泪痕依稀还挂在脸上,可能是对自己孩子抱持的莫大愧疚与悲哀。
“哭什么哭!”老鸨伸出挂满玉镯玉戒指的手,掐住孟谟之的耳朵转了一整圈,简直要把孟谟之的耳朵整个儿扯下来!
“啊!!!”孟谟之大叫。
“有点儿过了啊,你松手吧。”
“带回去慢慢教,在大街上像什么样子!”路人们终于说了些“公正”的话,那老鸨听了更觉得像打赢了胜仗,拉扯着孟谟之就要凯旋而归
嚓!!!
一柄剑鞘突然从人群中间伸了出来,打在老鸨肥手的麻筋之上。老鸨手一松,孟谟之恢复了自由。
孟谟之眼泪汪汪的模糊看到,从人群中挤进来的这人——是个面带些忧郁之气的青年剑客。他的两道眉和眼梢都微微下垂,薄薄的嘴唇像是因为什么苦事似的而一直抿着。
“这位夫人,”青年剑客声音略带沙哑,但语调强而有力,“你牵着的这个小孩儿还未答应卖身与你,你怎么能强买强卖呢?!”
“怎么?你还想打女人?老娘明明白白告诉你!我给了这野小子钱,所以他现在就是老娘的!”说着,老鸨又重新掐回孟谟之的手腕,指甲深深的嵌进孟谟之的肉里!
青年剑客叹了口气,搔搔脑袋。突然刷的一声拔出剑来架在老鸨的脖子上!!!
“啊啊啊!!!shā rén啦!!!”这回轮到那贱女人和他的两只跟班杀猪般的嚎叫!
“我,狄蓓江。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所以女人也照样砍!”
老鸨强提一股勇气,声音微颤着嗔道:“怎么?!光天化日下你还敢对我们动手不成?”
“我是不敢现在杀你,”狄蓓江说着就把剑面贴着她的脸皮拍了拍,“可是这么漂亮的脸蛋,刮花了可就不好了。你们可是靠着脸吃饭的行当!”
“啊!不要!”老鸨吓得腿一软,险些跪下。然后气得一边跺脚一边冲着吓傻了的两只跟班大叫:“快!把钱拿回来,咱们走!老娘要是出了事,你们俩也别想混!!!”
“是是!”
“你们仨都给我滚!”狄蓓江低吼。
老鸨正了正领子,带上她的两只骚狐狸,回头啐了狄蓓江一口:“我呸!老娘不要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好好玩儿吧!!!”说罢就把钱袋塞回胸间,摇着屁股气鼓鼓地走了。
“没事儿吧?吓坏了?”狄蓓江蹲下来,用自己的干净袖子给孟谟之擦眼泪鼻涕。
孟谟之呜呜哇哇的止不住哭声,看样子真的是吓坏了。狄蓓江手足无措的搔搔脑袋不知怎么办好,破窘的刚想向身边群众求助,却发现看热闹的人们稀稀拉拉的已经离开了。
“唉。”狄蓓江又叹了口气,都不知道叹了多少口了。瞅着这个小子分外可怜,放着不管的话恐怕早晚得饿死。神色犹豫的瞅着这个爱哭包半晌,最终把手伸进怀里掏了掏,取出一个钱袋。
他把这个不怎么沉的钱袋放到孟谟之的小脑袋上,问:“要不要?你得埋葬你母亲吧?”
孟谟之哭得厉害所以开始不停地抽搭,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但小手伸到脑袋上,把那个钱袋取下来紧紧抓着,认真的看着狄蓓江,重重的点点头!
狄蓓江一直忧郁的眉毛眼睛,突然笑出了弧度,“我帮你一起下葬你母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