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便在狄蓓江身旁坐下,右手始终按在剑鞘上。
“仔细想想,我应该算是焱城派的叛徒吧。身为左使,跟掌门不和,最后被扫地出门的叛徒。”狄蓓江才四十左右年纪,但说出的话总是带着沧桑感,声音本身也是略带沙哑,能让听者忍不住回想起生平悲惨遭遇般直击心灵。
孟谟之没有搭话,他脑子里嗡嗡作响,想起了很多事情。狄蓓江叹了口气,提高音量问道:“谟之,从焱城派杀出来,你一共杀了几个人?”
“啊!”孟谟之回过神来,赶紧毕恭毕敬的回答,“没数,大概是二十五个左右。”
“不少啊。”狄蓓江仰着头叹了口气,“我在你这个年纪,杀的人还不及你一半但见见血不是什么坏事。嗯嗯,不是什么坏事情。”
孟谟之不大理解狄蓓江话里的意思,到底是不是坏事情呢?
“谟之,shā rén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呃,不舒服的感觉?”
“有,但也不全是。眼前的人接连不断的涌上来,根本就没有时间思考,只能一直杀。后来这些人的连脸都看不大清楚,只觉得是一个个黑影在眼前晃,我就拿剑把这些黑影一个个砍倒。”孟谟之极力平稳地说着,呼吸忍不住急促了几分,按在剑鞘上的右手此刻紧紧抓住了剑鞘!
“嗒!”一只暖洋洋的大手搭在孟谟之的肩膀上,狄蓓江饱含歉意的眼睛望着前方,他的精神仿佛沉重得仿佛要把地面压塌!“我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啊!”
孟谟之吓了一跳,急忙扭过身来跪下,“师父!您不是!”
“其实谟之你完全可以留在焱城派,跟着我可就是遭罪了。”
还不待狄蓓江说完,孟谟之就抢过话来:“孟谟之心甘情愿跟随师父!”
狄蓓江哭笑不得得看着徒弟的脸,“我想说,我就是因为舍不得我这个好徒弟,把你也带出来受罪这一点混蛋的很啊!你的性情c资质完全可以扛起焱城派未来的大旗,现在却做了叛徒的帮凶要是我当初忍着点掌门的臭脾气就不会出这么多事儿了。”
“师父”
“但我没说我后悔!什么事情都得向前看啊。”狄蓓江微微一笑,自此便不再说话了,扬手让孟谟之去帮师弟们一起给马上马鞍,准备出发。
磨磨蹭蹭的准备了半个时辰左右,众人把自己带着血的衣服都仔细收拾了一下。没了血腥味,此时孟谟之的心也放空不少,脑中急促节奏的嗡响不再特别强烈,宝剑被重新插回腰际,老实地贴在大腿旁。地上被摇醒的师兄弟在打着呵欠,看来是做了美梦的样子摇晃着脑袋;上了马鞍的马擤着响鼻,前蹄刨着败草,养足了精神。
孟谟之被几个师兄弟打过招呼,就笑着牵过马和他们聊了两句。
之后,焱城派的左使一行人,开始翻山。
“这山,我若记得不错的话,是叫‘老鬼山’。”孟谟之坐在马上,给同行的大家讲着典故,“老鬼山有个传说:相传山里人都是不谙世事的蛮人,穿的都是野兽毛皮,用的都是石头做的u qi,他们用狼的语言进行对话。”
“真的么?!”好奇心旺盛的师弟们凑近。
“肯定是真的!小孟读的书可是不少,等哪天去考个秀才去绰绰有余!”
“咳咳!”孟谟之咳了两声,接着往下讲,“突然某天,这个封闭的山村里冒出来一个白衣老人,老人的脸色青白,身形瘦若枯槁,长得像极了鬼!但事实上他是思念女儿所致。
这个老鬼的女儿摔死在老鬼山的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