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旭逆光而立,整个人在朝阳中形成一个唯美的剪影,傅翊川拍完后又示意他换了几个动作,两人一直在湖边待到天色大亮,才返回酒店和大家会和。
之后的行程谢旭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他没有矫情到因为表白失败就要将对方拉黑的地步,可经历了昨晚那尴尬的对话,实在是已经无法像之前那样若无其事的骚扰对方。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里有事,从上午游览青海湖开始,他便觉得有些头晕,起先并没有太在意,在车上睡了一觉,到达德令哈之后却似乎更加严重,甚至开始鼻塞,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起来。
“你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听说在高原上感冒很危险的。”将行李放进房间后和他一间的张宣泽担心道。
“没事,我们去吃饭吧,终于可以自己解决伙食。 ”谢旭摆摆手,率先走出门去。
这几天吃的都是团餐,虽然不至于难以下咽,但菜色绝算不上多好,德令哈是自治州州府的所在地,相对于之前到的地区繁华一些,也有不少餐馆饭店。
四人找了一间草原烤ròu的餐馆,点了一水的牛羊ròu,算是将这几天没吃的ròu都补了回来。
饱餐过后谢旭的症状并没有好转,到了半夜他开始上吐下泻,胃里那些晚饭吃下的烤ròu也没有消化,全部吐了出来。
张宣泽听着厕所里传来的声响坐起身,“你这样不行,走,我陪你去医院。”
谢旭头痛的说不出话来,缓了一会儿才走出厕所虚弱道:“旁边好像就有家诊所。”
诊所和他们住的酒店中间只隔着几间店面,年纪不轻的值班医生问了问症状,似乎早已见怪不怪,“感冒,免疫力下降引起高原反应了,打吊瓶吧,见效快。”说着笔在处方上刷刷的几下,已经写下一串两人看不懂的字。
谢旭整个人是虚脱的状态,张宣泽把他扶到输液室的凳子上,自己跑前跑后的去给他付钱、拿yào、喊护士,待好不容易输上液,谢旭看了看时间歉意道:“都这么迟了,我这里一时也挂不完,你先回去睡吧。”
张宣泽原本想陪谢旭,最后拧不过他,还是先回了酒店。
谢旭身体不舒服,也没睡意,睁眼看着吊瓶发呆。
刚滴完一瓶,又有一人走进来,似乎也是感冒加高反,被安排在他对面的座位,待对方挂上水,他苦中作乐的拿出手机拍了张对面的男人,又拍了张自己的吊瓶一起发在朋友圈:还好在三千多海拔就高反的倒霉蛋不止我一个。
挂到最后一瓶的时候,谢旭憋不住想上厕所,要等到这瓶结束至少还有几十分钟,犹豫之后他从架子上拿了吊瓶往厕所去。
小诊所不似大医院在厕所里设有专门方便挂吊瓶的架子,他只得一手拿着吊瓶一手去解拉链,因为用了力,一些血顺着针头回流到透明的管子里,好不容易折腾完才刚走回座位边,手上一松,“怎么一个人在医院,你那些朋友呢?”
谢旭疑惑的抬头时,傅翊川正抬手将吊瓶往架子上挂,他觉得最近傅翊川出现在他身边的概率似乎有些高,但也没多想,“室友陪我来的,大晚上的我让他先回去了,傅老师也不舒服吗?”
“没有,来买点yào备用,正好看到你。”
“这样啊,那买好了吗?”从厕所回来恰好要路过yào房,谢旭不疑有他,点头坐回椅子上。
“恩,你这是第几瓶?我陪你挂完一起回去。”
“最后一瓶了,傅老师你回去吧,我这儿也没...”
“谢旭”傅翊川忽然打断他。
“啊?”谢旭抬眼看向眼前还站着的男人。
就差那么一点,傅翊川冲动的想告诉他自己就是穆则帕尔,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他垂下眼帘,掩饰住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