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苏苏只告诉了学姐一声,“我感觉到有危险,我要离开两个小时。”然后就离开了。
走走停停,姜苏苏下意识的选择了假山,竹林。
在假山上,姜苏苏下意识的望了向梧桐,后面遮掩的是张教授的实验室。
对于张教授,姜苏苏却有极复杂的情感。有一种感觉,是科研导师;有一种感觉,是严肃长辈;有一种感觉,是生活朋友;而有一种感觉,是笼中鸟儿。或者,还有一种淡淡的暧昧亲密。
那种暧昧是真实的,否则张教授不会把许多的生活品味,手把手的教给他。但是,张教授始终恪守着那一条线,遵守着联邦的法律。只要姜苏苏不说,张教授就不会有任何逾越的举动。
姜苏苏始终没有说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或许,这就是张教授不辞而别的理由。或许,这就是姜苏苏有被抛弃感的理由。只是,生活在张教授跟前,始终有着淡淡的压抑感。
所以,姜苏苏在学姐面前,选择了暧昧般的回归;所以,在魏老头面前,姜苏苏选择了放纵般的释放。
只是,爱的尽头,是伤害。
那一个拥抱,是对长辈的孺慕的爱;那一个额头吻,是长辈对晚辈模仿的爱。姜苏苏无法接受,长辈对他的额头吻。只是,姜苏苏已经不记得,为什么这么抗拒。
如果,不是确定只有短短的生活时间,姜苏苏不会那么善待魏老头。
根据医学病理,魏老头的癖好,只是因为心理在这方面,还停留在儿童或者少年时期。如果只是两个人的生活,姜苏苏认为能够和魏老头愉快的相处很长时间,就像肖申克的救赎,大家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可是,姜苏苏要离开了,魏老头也要离开了。所以,姜苏苏让魏老头自己穿上了短裤,然后又给魏老头穿上了背心。对魏老头,这是两道枷锁。对世俗人,这是两道廉耻。
没有枷锁,就没有廉耻,人人可以苟合。
莫老头是魏老头的朋友,却不是姜苏苏的朋友。朋友,只有一个,就已经很多了。所以,姜苏苏不想被莫老头伤害,也不想侵入莫老头的领地。对莫老头来说,姜苏苏只是一个误闯的路人过客。
在假山上,在竹林旁,姜苏苏学着沙漠里的鸵鸟,雪原上的雪鸡,想象着。“我是一棵竹子,我要吸收阳光。我是一棵竹子,我要吸收阳光。”
两个小时后,姜苏苏从催眠中醒了过来。温暖的阳光,让姜苏苏感觉十分舒适。姜苏苏推测着,“只要不超过体温,或许木系异能者,都偏爱光系能量。”
抓过一缕阳光,让光线从指间撒过,姜苏苏慢慢的从假山上走了下来,如画中的游客,如书中的书生。
慢慢的走回学姐家里,十分自然的说了句,“学姐,我回来了。”
“苏苏,你回来了。锅里,我煮了很多鸡蛋。”学姐关了电视,“学校放假了,要至少放半个月。”
“嗯。”姜苏苏走到厨房里,接手接下来的工作。“可以想象,学校里走了许多教授,很多课就开不下去了。如果没有猜错,学姐你的学生,也会被政教处通知。”
“苏苏。”学姐忽然惊讶,“我竟然失业了?”
姜苏苏扭转了上半身,“学姐,你拒接了学校的安排,所以会默认你将另谋高就。”
“苏苏,我不是开玩笑的。”学姐坐在沙发上跳了跳,“我失业了,我失业了,那我该做点什么?”
看着学姐有点不正常的失落和兴奋,姜苏苏指点,“就像我在努力锻炼厨艺一样,学姐可以看一些工商管理,行政管理的书。如果觉得枯燥,可以看点《大宅门》,或者《清宫秘史》类的古书。以后我们找工作,用得着的。就像侠客需要赚银子,异能者也要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