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黑暗,就像人心一样,琢磨不透。
抹捻淑趁四龙离开后,在夜间寻来一匹快马,驱赶它,龙擎今天对他说的那些话就像她现在用马鞭抽在马身上一样疼。
这次赶路就只有她一人,没让贺彬跟来,心里照样还是起了涟漪。
一个了无人烟的地方,一户人家,门前有花草,门后有竹林,只要细风吹过就会发生响声。
抹捻淑一天之内往这赶了两次,两次都很失望c痛心,空无一人。
皇甫夜明去了哪里?能去哪里?抹捻淑今天一直在想这样的问题,现在又在想会不会是去了腾龙阁那?他是如何认识上龙聪?他跟龙聪之间有着什么样的交易?
抹捻淑脸色变的非常难看,她可以没有三烈门,但绝不能没有师兄的陪伴。
她前前后后找了个遍,也叫喊了几声,只听到竹叶“颤抖”声,第一次回家时家里没人。
“难道这才是她的家?”龙擎躲在远处思考,白天急忙离开三烈门就是为了等猎物上钩。
龙擎一向是个追踪猎物的好手,从未失手。
舒平躺在树下草坪上,草木繁盛,春天本是一个富有生命力的季节,但在他看来充满凄凉。
天空中的月亮更是在“嘲笑”他。
“不知你在笑我什么?”舒平也冲着它苦笑。
这时草地忽然有了脚步声,很温柔,但又交杂着寂寞的声音。
“你要不要也来一坛?”
伍姑娘的声音还是如同春天那般温柔,她怎么会来这里?手里还拎着几坛小酒向他走来,但脸色却苍白的可怕。
舒平连忙坐了起来,看着她,直到她的脚步声很近,问道:“大嫂,你怎么会来这里?”
伍淼笑了笑,道:“今天是他的生日,我能不来为他祝贺吗?”
伍淼分了一坛酒给舒平,对方接过酒壶后,她才开始跟他分享故事,道:“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就是在这和炎哥认识的,他说他这个人喜欢清静,喜欢花草树木。而且还会跟女孩子一样会害羞,一害羞脸就会红,就会露出两个酒窝。”
伍淼说故事时总是在微笑,但眼神里充满凄凉,打开一坛酒,对着舒平苦笑,道:“来,我们先喝一口,庆祝他生日快乐。”
舒平没有拒绝,“碰”的一声,和对方碰上,道:“当时你是如何认识我大哥的?”
伍淼开怀道:“我来自海南,是海南剑派掌门人的侄女,当年跟随我姑父来到腾龙阁办事。然而我对江湖上的恩怨并没有兴趣,于是便独自一人出来转转,正巧在这碰上炎哥,聊的很开心,他也是一个并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人。”
舒平笑了,笑出两个酒窝,道:“这儿也是我小时候因犯了错误离家出走的地方。”
伍淼道:“自从认识炎哥后,我不在打算回海南,一直待在他身边。”
她还年轻,却一直在守着一个人的坟,只要关于这个人的事,她绝不放弃。
舒平看她的眼神如同在看女神,尊敬而伟大,然而女神的身上有种让人说不出的怜悯与同情。
提到“剑”,舒平又想起今天在太白居门前碰到那股令人心寒的剑意,问道:“既然大嫂是天下剑冢海南剑派的人,那可否知道一个浑身充满寒意c拔剑时又充满杀意的人?此人大概三十几岁。”
伍淼回想所认识海南剑派的人,但最终都摇摇头,道:“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用剑的人。”
舒平叹息道:“那人的口音也不像来自海南,但那人的剑法着实令人惊寒。”
伍淼道:“在我一生中我只敬佩炎哥的剑法,没有丝毫杀气,就连我姑父也点头称赞。”
越是回忆越是止不住伤痛,伍淼开始大口的喝酒,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