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些毛毛的,不过,仔细观察,却又感觉蓝若昕应该不是装出来的。
从美国飞往华夏国,距离颇长,蓝小棠吃了飞机上的晚餐后,睡了一会儿,中途,去了洗手间。
飞机上都熄灯了,只有微弱的灯光,一切显得很安静。
时慕琛因为白天太忙,也睡得颇香。
蓝小棠从洗手间出来,正要回到座位,就和一个人擦肩而过。
她感觉到旁边的人脚步很是急促,不由转头多看了一眼。
是时佩林。
他好像没有看到她一样,急匆匆地就拉开了蓝小棠旁边的洗手间的门。
只是,他还没有走进去,便不动了。
蓝小棠困惑地看到,时佩林正用力地捏着飞机上的把手,因为太用力,他的手背上有青筋迸起,有大颗大颗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上落了下来。
他靠在门边,脸色苍白,牙关死死咬住,有轻微的牙齿磨砺声音溢出,似乎在竭力隐忍着什么。
蓝小棠不由想到了他的病。
难道,时佩林的病提前发作了?
那么,给不给药的主动权在她身上,已经到了她必须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她不由往前走了两步,冲他道:“你怎么了?”
时佩林只觉得心头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那样蚀骨的感觉,令他整个人都快要发狂,他凭借一点儿意志,死死地支撑着,不断地进行天人交战。
而就在这时,有熟悉的女声响起,令他有些涣散的思维变得清晰起来。
他转眸,就看到蓝小棠站在他的面前。
他紧握着洗手间把手,艰难地发出有些生涩字眼:“你刚才说什么?”
因为时佩林的重心往后了些,所以洗手间的门被他的后背抵开了几分,感应灯亮了一下,蓝小棠此刻算是看清了,时佩林的面孔因为隐忍,都变得有些扭曲。
他原本就生得秀气,此刻,汗水浸湿,再加上异常的苍白,显得有几分妖异。
“你怎么了?”蓝小棠有些警觉,她后退了一步:“我去叫慕琛。”
“不要叫他!”时佩林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他猛地放开洗手间把手,一把捂住了蓝小棠的嘴,然后,猛地往后,带着蓝小棠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门在他身侧关上,他往后一抵,用空着的那只手一把将上面的锁推到了另一边。
突然被拉到了这样一个狭小而又封闭的空间里,蓝小棠大惊。
她要推开时佩林,可是,他却将她的口捂得死紧,另一只手此刻得空,紧扣在她的腰上。
蓝小棠呼吸急促,心头一狠,张口使劲咬向了时佩林的掌心!
顿时,她的口中快速弥漫出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可是,时佩林依旧没有放开她,他垂眸看着她,呼吸比她还急促。
只是,或许因为真痛了,他捂着她嘴的手有些轻颤,被她猛地用力推开了。
“时佩林!”蓝小棠瞪着眼睛:“卑鄙!”
可是,她骂完,他却都没什么反应。
她看到,有鲜血顺着他受伤的掌心落下,滴滴答答,他却好像感觉不到一样,整个人一动不动,后背紧贴着洗手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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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让开,我要走了。”蓝小棠威胁道:“你再不让开,我就叫人了!飞机上是有乘警的!”
可是,她的话好像说给了空气,时佩林根本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只是,他的血继续往下落,他额头上的汗珠也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合着鲜血,很快就有一小滩。
蓝小棠不由蹙眉,她察觉到时佩林不对,生平他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