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霞答d县城里正好开交流会，老两口住在闺女家看戏去了。——你先喝上一口茶，我到厨房里看看炖羊肉！”

    “好，炖羊肉好！——两位老人身体挺好吧！”浩玉一边点烟一边问舒霞。

    “可好了！老两口甚毛病也没有，”舒霞神采奕奕地回答。

    浩玉点点头，觑了一眼舒霞洁净白嫩的脸庞，用商榷的口气说：“你能不能给我做羊肉臊子面？”

    舒霞回了句“那还不能！”就到了大房里。

    书欣让浩玉坐到沙发上，倒好茶水，把杯子放到浩玉面前，用亲切的目光看着浩玉说：“感觉变化大不大？”

    浩玉想着刚才看到的舒霞的娇美模样，说：“也大也不大。”

    书欣一边往沙发上坐，一边侧过脸看着浩玉略显疲惫的样子说：“累了就躺一躺！”

    书欣这样一说，浩玉方觉自己有些神情恍惚，于是抬起头来，看着书欣说：“是有点累，不过也不想躺。”

    书欣遂问路上好走不好走。浩玉说：“有一段路正在修，不好走。——打算在路上住一个晚上，可是很想快一点见到你们，我今天又一次体会了‘归心似箭’的感觉！”

    书欣见浩玉说话来了精神，就探问起浩玉的想法：“那边发展的好好的，怎么想起个回来资助办剧团，办剧团可跟搞房地产不一样，挣不了钱。就算是弄好了，也挣不多，没法儿跟搞房地产比。再说回村里住，跟城里究竟差得多，再好也没法跟城里比。”

    “你们不也一样？”浩玉笑着说，“这叫‘好吃屎的闻见屁也是香的’，舒霞爱唱戏，我爱看戏，只要有戏看，村里也好。没戏看，城里也不好。我们都是爱戏。你是为了个甚？”

    “我也不知道为了甚？”书欣两手一摊，看着浩玉笑着说，“大概也像你说的一样！”

    “咱们村离县城三二十里，又有公路，有个车，跟住在县城里也差不了多少，想回县城十来分钟就回去了，是不是？”

    “就是。不过，常馨不回来，你总不能一个人回来吧？”

    “不管她，她不想回来我回来。”

    “看你说的，常馨不愿意回来，你能回来？”

    “我不跟你一样，一步也离不开舒霞。她也不跟舒霞一样，能离开我。我们两个谁也不管谁？”

    “想不通你们这么有钱了，为甚就不好？”

    “一直就有心病，凑合了多半辈子了。不要说这些了，我不想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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