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欣接着说:“我见他害怕了,也不愿意把事情弄大,就说‘我可以原谅你这一回。不过,你不要以为我软弱好欺。你以后还敢再来调戏舒霞欺负我,我非说给舒文舒隆不可!你赶紧走!’柳为善听我这样一说,灰溜溜地掉头就走!”
舒霞手指着书欣对石老师说:“这个人到紧要关头还真厉害,话也促急,手也快。”
“也不是我厉害,我是不怕灰人,灰人不能怕。你越怕他,他越厉害。灰人最善于观势色,你不怕他他就软了。可惜一些善良的人,被这种灰人耍了也不知道,”书欣说。
“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新中国成立以后,渐渐地减少了这种现象,可是近几年来,又有所抬头,”石老师说,“过去有一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看现在也是。”
“‘钱’一旦跟‘鬼’联系起来,钱就成了罪恶的帮凶了,钱只有跟老百姓联系起来,钱才是改善人民生活的资金,”书欣又讲起了理论。
舒霞听着书欣和石老师的对话,心里非常舒畅,别看她有时反驳书欣。
“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想欺负我,我可真敢跟他干。只要能占住理,我谁也不怕!”书欣说。
石老师点了点头,对书欣说:“你是得理不饶人。——柳为善后来说你的那些不中听的话,你听到后找过他没?”
“背地里还骂朝廷,只要不是当面侮辱,听见就当没听见最好。有一回他气得不行说要去找柳为善,我说找去还不是气一肚子,能起甚作用?”舒霞说。
“我火一上来,舒霞就说服我。静下来想,的确不能跟他一般见识,可是这种人把人的宽宏善良看做软弱可欺,某种意义上说,宽容助长了这些人的狂妄,”书欣说。
“他怒起来眼睛一睁,真吓人!这人要是跟柳为善破了脸,柳为善肯定怕他,”舒霞说。
“人就得有点魄力,书欣怒了厉害,我知道。让人一步自然宽,这话倒是对的,可是忍让邪恶的行为其实也不好,就如书欣所说,会助长歪风邪气,”石老师说。
“我在单位的时候,一见看不惯的事情就发火,最初也惹过人,后来人们了解了我,就理解我了。后来文化局的人都说我说话做事有谱,就是发火的时候也有谱。柳为善那种人看风使舵,就拣便宜占,报复心理还很强,”书欣说。
“你是你,柳为善是柳为善,”舒霞说。
“舒霞说话做事就是精明,”石老师说。
“我是宽容能忍耐,他是糜穰火。不过办大事我还得听他的。我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舒霞说。
“你的见识也不短,我佩服你,不过我觉得警钟还是得敲,毕竟是女人,你说对不对?”书欣说。
“你给我敲了二十多年警钟了,”舒霞笑着说。
“你们是夫唱妇随,鸳鸯夫妻,石柳村谁不夸你们?”石老师伸出大拇指说。
“我看不要说这些了,还是说写村志的事吧。这下曹玉虎同意写村志,我心里就踏实了。我来找你,是想跟你好好儿商量商量写村志的事情,我觉得谁也没你对石柳村了解得多!”书欣对石老师说。
石老师说:“写村志你是内行,再加你的文字功底比我强十倍。你先拟出框架来,咱们再商量。”
“框架他倒拟出来了,”舒霞说。
书欣觉得自己所拟框架还很不成熟,本不打算说,见舒霞说了,遂对石老师说:“在人文历史方面,你是权威。润色文字方面我倒是不愁。框架倒是拟出来了,我打算再修改修改给你看。我是觉得在搜集资料上需要加大力度,想叫你帮忙。”
石老师说:“搜集材料,我肯定会帮你,只是眼下我有点时间还得写家谱。你叫舒霞帮你搜集材料不就挺